第二天,天氣依然晴朗,這樣的天氣已經持續了好久,想必田地都早已口幹舌燥了吧。灼熱的太陽下,我邁著腳步去往學校,心已經變得順暢多了,讓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咧.....肴一”純美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繞到了我的前麵。
“哦,純美”我麵帶著微笑。
“你昨天怎麼回事啊?聽說因為那天的事情,你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了?”她倒退著走著,雙手提著書包,背在背後,探出脖子。
“你的消息可真靈通呀”
“是靜明告訴我的,你是不會主動告訴我這些的吧?”微笑的臉上掩埋著一種失落,又道:“那天的事老師怎麼說?”。微微的皺著眉頭。
“沒怎麼說呀,說要請家長什麼的”我笑嗬嗬的饒了饒頭。
“哦”她嘟著嘴,低著頭沉思了一秒,有望著我微笑著道:“哎,學校就是這樣,芝麻大點的事就要請家長,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我?順其自然囖,肯定不會讓我的爸媽以這樣的方式來到學校啊,太丟人了,再說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那當然囖,很多同學也是這樣的,那些家長請老師、校長吃頓飯、送個禮是什麼的,就不了了之了”。
“哈?”我有些不可思議,又道:“就算那樣我也做不出來呀,不過這次的事情應該也沒有那麼簡單吧,聽說上次那個帶頭打架的那個人是縣長的親戚。”
“啊.....那....”
“心在想那麼多也是無濟於事啊,到時候再說吧”。我抬頭看了看天空。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學校,我不由自主的看了看遠處的那間陳舊的教學樓,悠悠跟在身後擦覺到了,順著肴一視線看去,微微的低下頭,鎖緊著眉頭。
我還是和往常一樣聽著課,坐著自己的事。下課和靜明在一起嘮叨幾句,一切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逃避,但.....總之是不想去麵對的,聯想都不願意,不是因為害怕,是不忍心。不過該來的它始終會來,隻是早晚而已,所以我清楚的知道不能抱著僥幸的心理。
班主任將我叫到辦公室,說實話那一整天,我不安的情緒都在反複的波動著。
“聽說明天上麵的人會下來考察學校的情況”他翹著二郎腿,手指間依然是反複的敲打著桌麵,神情自然看著前方。
“上麵是指誰?”其實我心裏是清楚的,隻是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就是縣上麵的人”。
“就是為了那件事?”我覺得有些小題大作,並且本來就是他侄子有錯在先,於情於理他都是說不過去的。
“當然不是,每年他們都會下來考察的,但是被問起那天的事是必不可免的”。
“關於那件事我已經想清楚了,我是不會讓我的爸媽以這樣的方式來到學校的”我露出十分堅定的表情。
“即使....會被退學?”他冷漠的臉上終於有了微微的波動。
“是的,即使被退學”。
“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到頭來還不是會讓他們受傷嗎?”他很快的又恢複到了以往的冷漠。
“我雖然不是很清楚這樣做對不對,但是我隻能用的方式去做,還有......上次的事情,我並不認為我哪裏做錯了,不是說是有人報告給教務處的嗎?那當時為什麼不去阻止呢?如果當時製止的了,那麼事情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我語速很快,絲毫也沒有停頓地一口氣就說完了。
“大概是事後才知道的吧。”
“事後?事後才知道的,還能將那天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的如此的詳細,那人還真是不簡單啊”我的情緒雖然很激動,但還是努力的壓製著,畢竟班主任也不是個急性子,要是換做其他的老師,估計我未必有這麼好受。在這個學校,老師和學生的層次是特別清楚的,對於他們我們都隻能仰視著。
“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方麵的事是由學校教務處管理的,事情就先這樣吧,至於之後的事,就等學校的決頂吧”。
“嗯...好”此時的我不想狡辯什麼,所以隻能選擇沉默。
回到教室,都還沒有來得急坐下就被靜明拽住了胳膊,急切的問道“怎麼樣,老錢那邊怎麼說?”。班上的同學在私底下都是這麼叫他的。
“也沒有什麼說啊,要怎麼樣還不是要等上麵的人怎麼說”。
“真是的,多打點的事呀,有必要弄成這樣嗎?學校大家的事多得去了,不都是叫到教務處受罰之後就沒事了”。靜明抱著手臂靠在牆壁一臉無奈的看著我。
“你沒聽說過,人倒黴的時候連喝水也是會嵌牙縫的,你說教務處受罰,是怎麼個法罰啊?”我坐在椅子上,胳膊擱在桌子上麵。
“那要看你所犯下的是什麼是囖”說著露出了一副奸詐的表情,邪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