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落在葉蕭的臉上，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滴，道，“對不起！我不該騙你！”
“可你的腿，真的腫過，你在雨天摔倒，你下跪，我親眼所見，當時你的腿，真的又紅又腫。”她看著葉蕭，把自己的心裏的疑惑和不解都說了出來。
是啊，雨天，他摔倒了，回來之後，那條腿，真的是種的，還有，他兩次強迫自己下跪，他的腿不也是腫的嗎？“我吃了一種藥，再在自己的腿上塗抹一種藥膏，就可以出現紅腫的現象。”見她流著淚笑了，他心裏一緊，“菲菲。”摟緊了她，他啞聲說道，“對不起。”
她離開了他的懷裏，道，“那葉祁呢？讓他來王府，隻要你們坐在一起，我就相信你不是葉祁。”
他不是瘸子，這些年，他都是在裝瘸子嗎？她笑了，驀然的笑了，她可以理解為，他是有苦衷的。
因為，他裝瘸子，不是在娶了歐陽菲菲之後，而是在沒有遇見歐陽菲菲的時候，傳言他就是瘸子，“裝瘸，我不怪你。”歐陽菲菲說的是實話，也是心裏話，況且他裝瘸，也不僅僅是為了騙她呀，而且還是為了騙他的敵人，歐陽菲菲隻不過是整件事情的棋子而已，她不僅僅是太後耳朵棋子，也是葉蕭的棋子。
她含淚笑了笑，看著葉蕭，道，“我愛你，你知道嗎？”
“知道！”他看著歐陽菲菲，看著她的樣子，心裏更疼了，他咽了咽口水，又道，“你恨我，我也知道。”
歐陽菲菲的淚，還是落下來了。
她控製不住，真的控製不住，雖然她心裏清楚，也知道，他不值得她流下一滴淚水，可是，她還是哭了，但是她流淚，也不完全是因為他，更多的是因為歐陽菲菲她自己，她覺得，她很傻很傻，很蠢很蠢。
“我這顆棋子”她淒涼的笑了笑，又道，“再也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菲菲。”葉蕭眼角的淚水，慢慢落下，聽著歐陽菲菲說的話，他的心裏，就好像是被針紮一樣。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勉強的笑了笑，見葉蕭也哭了，她輕拭去了他雙眼的淚水，道，“我們可以結束了！”她抑製住雙眼的淚水，將刺刀遞給他，“刺下‘蕩婦’二字，休了我。”
“不”他沙啞的出聲，這是她的禮物嗎？不，這絕對不是她的禮物，她的禮物，怎麼可能是在她的身上刺字呢，是在他的身上刺字才對。
“菲菲，你的禮物”他將她壓在身下，一滴淚水，滴在她的臉頰上，又道，“你的禮物我接受，到底是什麼？”
“我本來是想，在你的身上刺下恨字，可我下不去手。”雙手慢慢的輕撫著他的眸子，又道，“葉蕭，不管愛恨，都讓它成為過去吧，休了我。”
“不，不可以。”他攥住了她的手，淚水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我錯了！”啞聲出口，道了歉，這時他才知道，他的對不起，有多麼的蒼白無力，有多麼的卑微。
她不會怪他裝瘸，可是，他‘強奸’了她，她不可能不去恨他，她非常很他。
歐陽菲菲縮回了手，看了看葉蕭手裏的刺刀，“我送你的禮物，你都接受嗎？”
葉蕭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接受，都接受。”
“嗬嗬，謝謝。”話落，猛地抽出了他手裏的刺刀，將他從她的身上推下去。她雙眼的淚水，就好像是一絕提了的海水一半湧出。
刺刀抵著他的脖子，歐陽菲菲哭著問道，“哪怕是在你身上刺字，你也接受？”
他點了點頭，很堅定的回答，“接受。”他看著她，又道，“即使你是殺了我，我也接受。”
是啊，現在歐陽菲菲殺了他都不解氣，葉蕭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必須要承受這一切，這是他欠她的，她欠歐陽菲菲的太多太多了。
這一輩子，怕是還不完了，還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