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汐夫人可是在替王爺挽留我這個人才,隻是我不知好歹,怕步了韓翌的後塵,所以拒絕了,隻是不知道芷汐會再給我安上一個怎樣的罪名。”鄒新宇歎了口氣,“王爺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回去好好睡個安穩覺?自打薛王爺差我管這事之後,我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了。”
“本王看你過得挺逍遙的,這裏睡覺也不錯,沒人打擾!你就權當休息了!”葉蕭看了一眼韓翌道,“他怎麼樣了?”
“半死不活,為情所困的人都那樣,不過韓翌跟我打了個賭,從現在開始他願意為王爺效力。”
“來人!”葉蕭大聲叫道。牢頭慌慌張張跑過來,道,“王爺有何吩咐?”葉蕭指著韓翌的牢門,道,“打開,鬆綁。”
牢頭疑惑地打開牢門,想到這人上午就被邵沚汐殺死了,哆哆嗦嗦解開韓翌身上的繩索,韓翌忽然起身,牢頭嚇得躲在一旁不敢說話,看韓翌活動了一下筋骨,伸手拔出胸前的匕首,卻隻有手柄,沒有劍尖。
將匕首丟在地上,韓翌跪在葉蕭麵前,道,“韓翌參見王爺,從此以後,韓翌甘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葉蕭伸手扶起韓翌,道,“既然是自己人,也不必如此多禮了。”他明白鄒新宇的用意,韓翌雖功夫了得,但此人生性憨厚,若能為自己所用,必定忠心耿耿。
韓翌起身,看著葉蕭欲言又止,鄒新宇見他如此,便道,“王爺雖嚴厲,但並不是不講理的人,你有什麼話就說。”
韓翌清了清嗓子,道,“王爺,有件事韓翌必須對你說,雖大逆不道,但我不能將這個秘密隱瞞一輩子,總有一天我還是要告訴你。”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本王恕你無罪。”葉蕭笑了笑道。
韓翌咬了咬嘴唇,又皺著眉,半晌之後終於開口,“王爺,其實,我和沚汐早已認識。”
“這個本王已經知道了。”
“當初我與沚汐私定終身,所以放下江湖中的一切地位與榮譽隱居在京城,隻為時時看到她,其實多年以前我就經常出沒與王府,隻是您和鄒侍衛事務繁忙,沒有注意。”
“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用再提了。”
“可是,有一件事我必須提,就是那個孩子。”提到孩子,葉蕭的臉色變得陰暗冰冷,這個孩子是他心中永遠不願意碰觸的傷疤。
“王爺,其實那個孩子,不是您的。”
葉蕭的眼神由冰冷變得驚訝,繼而是憤怒,最後,一掌拍在牢房的柵欄上,一排柵欄瞬間倒塌,他有一種被邵芷汐玩弄的羞辱感,但這種羞辱完全轉化成了憤怒,他一把抓住韓翌,道,“那孩子是誰的?”
韓翌低著頭,道,“是我的,那時候我每天遠遠看著孩子在沚汐肚子裏成長,我也想像您一樣去感受他的存在,可是我不能,因為沚汐向世人宣布那是您的孩子,她要在王府中享受她的榮華富貴,就全靠這個孩子,我看著孩子出生,也親眼看見邵芷汐在花園將他摔在地上,親眼看著孩子離開,王爺,其實我才是那個失去孩子的父親,我隻有把真相告訴您,才能一心一意地為您效力,否則,我始終有一種欺騙您的罪惡感。”
“你!”葉蕭一把將韓翌推開,雙手運起全身內力。
“王爺!”鄒新宇大聲吼道,他必須阻止葉蕭,“你們兩個都被邵芷汐欺騙了,卻要在這互相殘殺?”
葉蕭陰騖的臉色漸漸緩和,散去掌上內力,道,“韓翌,你我之間的恩怨皆因邵芷汐而起,我欣賞你是個人才,但從此以後,邵芷汐與你再無瓜葛,本王如何處置她,也與你無關。”
“是,王爺。”韓翌單膝跪地道,“從此以後,韓翌一定聽命於王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邵芷汐在房間精心準備了飯菜,又濃妝豔抹了一番,然後坐在桌邊等待葉蕭,她知道,葉蕭一定會來,隻是她沒想到,葉蕭的到來,將給她帶來的不是她從此當上王妃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