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新宇猛地向旁邊挪動,邵芷汐沒注意,一下摔倒在地上,憤怒地爬起來,道“還真是不識抬舉。”

鄒新宇輕蔑地一笑,道,“我可沒隔壁那位的豔福,您這身份,鄒新宇我可消受不起,自古紅顏多禍水,看來葉蕭也不能免俗啊。”

“鄒侍衛說笑了,旁邊那個愚蠢的男人怎麼能跟鄒侍衛比呢?他隻是市井粗人,懂一些功夫而已,哪有鄒侍衛的智勇雙全,若沚汐能早日遇見鄒侍衛,又何必在這王府與她人爭風吃醋呢。”

邵芷汐再次身姿嫵媚地靠近鄒新宇。鄒新宇索性不再躲閃,任由邵芷汐將上半身壓在他的胸前,歎了口氣,道,“我鄒新宇也不是六根清淨的出家人,夫人這是何苦呢,葉蕭已經對我動怒,即使不死,我也幹涉不了夫人當上王妃,王妃何必自降身價呢?我可不想有一天如隔壁那個男人一樣慘烈。”

“沚汐隻是不願意王爺失去一個得力的助手,這些年沚汐跟鄒侍衛一樣看得清楚王爺並不隻是甘心如此平凡,沚汐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壞了王爺的大計,鄒侍衛是聰明人,當日的事情,如今隻有你我知道,不如”邵芷汐伸手撫著鄒新宇的前胸,“沚汐自知沒有能力傷害鄒侍衛,但是王爺的脾氣鄒侍衛是知道的。”

“嗬!”鄒新宇嗤笑,“生死之交比不上紅顏知己,這道理我當然明白,夫人與葉蕭還真是天生一對!”

她蹙眉問道,“鄒侍衛這話怎麼說?”

“夫人的狠毒,這世間,怕也隻有葉蕭能比了。”鄒新宇說完靠在牆上,又道,“可惜我鄒新宇是個強脾氣,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的威脅,夫人打算如何處置鄒某就直說吧!”

邵芷汐起身,怒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過是王爺身邊的一條狗,本夫人給你台階你不下,非要本夫人動手!”邵芷汐轉身出去,關上牢門,指著鄒新宇,又道,“本夫人會讓王爺像折磨那個女人一樣慢慢折磨你,讓你也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鄒新宇歎了口氣,輕笑道,“女人哪,狠毒起來,真是要人命啊。”

邵芷汐出去之後,倒在地上的韓翌緩緩抬起頭,臉上,已滿是淚水,這個多年來他一直默默愛著的女人,為了她,他隱退江湖,住在京城小雜院,隻為在她需要的時候默默幫助她保護她,即使知道她很多時候在利用他,他還是對她抱有幻想,希望有一天他能打動她。

他生性純良,卻為了她做盡壞事,若不是親身體會到她為了自己的虛榮可以親手將他殺死,他還沉浸在她給他的幸福假象中。

見韓翌起身,鄒新宇又挪到柵欄邊坐著,嚴肅地說道,“好了,她走了,韓翌,這下你該死心了吧?”

“為什麼她要這樣對我?她竟然欺騙我,我恨她,我要親手殺了她。”韓翌有些絕望地叫道。“殺了她你又能怎樣?我這樣做,隻是讓你明白,這個女人並不值得你付出,她欺騙你,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隻是過去你一直不敢麵對。”鄒新宇頓了頓,又道,“別忘了你我之間的君子協定。”

“從此以後,我韓翌任你差遣,決不後悔。”韓翌堅定地說道,“若有違此言,我韓翌便遭萬箭穿心而死。”

鄒新宇哈哈大笑起來,道,“好,從此以後你韓翌與我鄒新宇便是兄弟,我們共同輔助王爺完成大業。”

“可是”韓翌猶豫地看著鄒新宇,“王爺還能相信你嗎?”鄒新宇訕笑道,“英雄固然難過美人關,紅顏也是世間難得,但紅顏是知己而不是禍水,伴在身邊的女人不是用來毀滅自己的,葉蕭殘暴,但並不昏庸。”

隻是對某人的事情上昏庸罷了,可對旁人他的頭腦倒是清醒的很哪。

鄒新宇有時候在想,葉蕭為何不能在處理歐陽菲菲的事情上,也這麼冷靜,頭腦也如此的清醒呢?

“但四王爺又怎麼能放過我?”韓翌歎了一口氣,是啊,他兩次去刺殺了葉飛,那可是葉蕭的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