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見北澤墨站在門口,昏暗的光線讓我看不清他的樣子。
葉霜徐徐走了過去,裝作很虛弱的扶著牆壁,梨花帶雨,“澤墨,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的----”
我看見葉霜拉著北澤墨的手臂,他沒有推開,隻是抿了抿唇,“怎麼回事?”
“澤墨我……我不想用楚楚的心髒,她很可憐,剛剛失去了孩子,不能在失去心髒,我本來想趁你不在醫院送楚楚去別的醫院療養。”
“澤墨,不要用楚楚的心髒好嗎,我還能在等的,不要為我傷害楚楚……”
葉霜輕輕將腦袋靠在北澤墨懷裏,聲音滿含擔憂和同情,目光卻直直的對上我。
我心底冷笑!
聽見北澤墨錐心的話,“不用管她,像她這種滿腹心機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北澤墨將葉霜抱在懷裏,眼裏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要不是她,當年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小霜,我不想在和你分開。”
“哈哈哈……”
我聽著北澤墨的話大笑出來。
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絕望,心如死灰!
北澤墨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想我現在一定笑的很難看,心抽搐的疼著。
北澤墨心底莫名的疼了一下,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
“蘇楚楚,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北澤墨。
我有什麼要說的?
我還能有什麼要說的?
我的視線透過北澤墨看著身後挑釁的葉霜,我想說,你的葉霜根本沒有心髒病啊!!
北澤墨對我的恨,能親手將我推上手術室,親手流掉我的孩子,我說再多又有什麼用?
我不管怎麼樣,都比不上他心裏的白月光。
我低頭迅速的抓住北澤墨的手腕咬了過去,發了狠似的咬!
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錯。
錯的離譜是北澤墨才對。
直到嘴裏泛出血腥味,我才慢慢的鬆開自己的嘴。
隻是不知何時,我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北澤墨,我們兩清了……”
我閉上眼睛,我認輸了。
北澤墨並沒有想象的開心。
隻要心髒移植成功,他就能跟葉霜在一起了。
他跟葉霜才是一對。
這不是他一直所期望的嗎?
為什麼---
可是為什麼---
北澤墨攥住心髒的位置,突然升騰起難以言喻的恐懼。
“蘇楚楚!”
手術室的門將北澤墨的聲音隔離。
我躺在手術台上。
我倒要看看沒有心髒病的葉霜是如何要我心髒的!
我或許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葉霜的演技。
其餘的醫生跟護士都被趕了出去,隻留下兩位。
葉霜站到了我的麵前,明眸皓齒,笑容盈盈。
“你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葉霜仰頭大笑起來。
好一會,她停了下來,溫柔的摸著我的臉蛋,目光卻含冰,“蘇楚楚,我玩什麼把戲你難道不知道嗎?我要的,不過是你---死!!”
凡事能阻擋她嫁給北澤墨的一切障礙,她都會不惜任何代價。
兩名醫生將我綁了起來,讓我無法動彈!
我咬牙切齒,“你就不害怕嗎?”
葉霜笑著,捏住我的下頜,“我不怕,因為你的北澤墨會保護我,所以蘇楚楚,我有時候也挺可憐你的,三年了,你都沒有讓一個男人喜歡上你,你說說,你長得也不差對吧。”
葉霜隨手拿起一把手術刀在我臉上輕輕滑動,刀到之處,引得我渾身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