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楚楚,你把我北澤墨當什麼?”
我看見北澤墨帶著憤怒的眼睛瞪著我。
我裝傻,“我認真的想過了,如果我們真的磨合不了,是該離婚,而且你也挺願意的不是嗎?”
北澤墨抬手將麵前的餐具掃在地上,發出脆裂的聲響,聲色俱厲的低斥,“就算是離婚,也是我提,現在!你這是妄想!”
“夠了!”北媽媽低怒,她眼眶猩紅,“這件事我不會同意的!”
北媽媽逃離似的離開,我看著她微顫的肩頭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不是無心的!
下一秒,我的脖子被北澤墨掐住,他眼眸微眯,“蘇楚楚,這就是你的目的是嗎?”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一幅天真卻滿腹心機的無辜樣!”
北澤墨的唇離我很近,我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但說出的話卻冷得刺骨!
“你以為說了離婚就能讓媽出麵嗎?我告訴你,你的心髒我拿定了,就算你要離婚,也要等到手術結束!”
北澤墨誤會了!
他以為我說離婚是讓媽出麵阻止他不要拿我心髒。
我被北澤墨狠狠的一摔,也不管我會不會摔倒碎餐具上。
在眼看要摔上去的時候,我抓住餐桌以至於自己不會那麼狼狽,我穩住身子譏笑出來,“嗬,你最討厭的不是我的樣子吧,而是我整個人,可就是這麼一個人,你這三年不是睡的挺舒服嗎。”
我毫不畏懼的對上北澤墨要殺人的目光,“口口聲聲說喜歡葉霜,你有本事為她守身啊,都是人渣,你裝什麼癡情郎。”
步步逼近北澤墨,我擦了把臉上的眼淚,“你以為我為什麼願意捐出心髒,北澤墨,我隻是想要解脫,就算離婚,我也照樣把心髒給葉霜,還你當年救命之恩!”
我毅然的離開別墅,保留著最後的尊嚴!
北澤墨深邃的眸對準了門外的背影,不難發現,他再一次的出了神。
盡管這幾年來,他打心底厭惡這樁婚姻,可每當兩人獨處的時候,他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像是……
能牽扯出他心髒一般的痛。
回到了醫院。
我像個死屍一樣的躺在床上。
砰的一聲。
房門推開!
葉霜衝上來揚手就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蘇楚楚,你終於回來了啊!”
我舔舔破裂的唇角,嚐到腥味,葉霜這是在報昨天的仇呢!
我笑的像個神經病,冷颼颼的看著葉霜,看的她連連後退幾步。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將她推進手術室,要是有半點差池,我要你們好看!”
病房門外走進來幾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將我死死的按在病床上。
葉霜眼裏閃過一抹狠厲!
他到底要看看,我拿什麼跟她鬥。
“葉霜,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葉霜就像聽見什麼笑話似的,她上前俯身捏住我的下頜,“報應?我從來不怕!”
“帶她走!”葉霜吩咐!
幾個醫生將我抬到擔架上。
剛出門,身後就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