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的,我沒罪。”
“人證物證俱在,你覺得你還有狡辯的能力?”
“所有人證物證都是栽贓嫁禍。”
“誰在栽贓嫁禍?”君明瀚冷哼,“證據呢?”
“如果我有證據,我也不至於還在這裏。”宋知之回答。
君明瀚不屑一顧。
他說,“宋知之,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在你的身上。案件很清楚,該有的證據全部都在,隻要你簽字承認,法庭上等待判決,我會給法官適當求情。”
“不認罪。”宋知之再次肯定。
君明瀚臉色沉了幾分。
宋知之說,“我不需要君先生為我求情,如果真的是人證物證俱在且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的清白,該怎麼判刑,我都接受。”
“有時候,太倔並不見得是好事兒。”
“謝謝君先生的提醒。”
君明瀚起身,“既然如此,你就好自為之。”
宋知之仰頭看著他。
君明瀚帶著君明禦離開。
離開的時候頓了頓腳,沒有回頭直接說道,“10月20日上庭,下周三。”
丟下一句話,直接離開。
宋知之看著他們的背影。
她就知道。
一定會很快!
這種事情拖延越久,引起的負麵新聞越多,站在君家的立場上肯定希望迅速解決,把輿論壓製下來。而站在葉溫寒的立場上,更是巴不得她馬上定罪。
如此一拍即合。
宋知之咬牙。
她起身,被看押過來的獄警帶走。
走進自己牢房的時候,一個獄警突然跟著她走進去。
宋知之緊張。
想到葉溫寒的威脅,說其他任何男人都可以……
那一刻卻聽到獄警說,“君三先生問我,宋小姐有什麼需要給他說的,由我直接帶話給他。”
宋知之一怔。
她沒想到,這裏麵還有君明禦的人。
而她被葉溫寒如此……會不會是君明禦接收到通知,才會來得這麼及時。
她說,“保證我的清白。”
其他。
她也不敢說。
誰都不知道,這個獄警到底是不是真的君明禦的人。
現在的處境,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而她麵對的人,尤其的狡猾。
“是。”
獄警恭敬。
離開。
宋知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真的隻有季白間,隻有他而已!
……
君明禦跟著君明瀚坐在轎車上。
車子往錦城的最高大殿開去。
君明瀚說,“今天晚上有一個慈善晚宴,父親讓我通知你一聲,準時參加。”
“嗯。”君明禦點頭。
君明瀚對他說話的時候,從來不會看他。
“特別強調注意自己的衣著。”君明瀚冷漠,“父親給你安排了一場相親。”
君明禦看著君明瀚。
君明瀚根本不作任何解釋。
他直接安排,“我把你放在君家的禮服殿,有專人在那裏等你。”
君明禦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
他不能反抗。
雖若現在不受完全控製,但有些事情就是反抗不了。
而他確實也老大不小了,早就過了成親的年齡。
能夠拖到現在,也不過隻能說明,他父親對他的不重視。
突然又響起,不過隻是為了堵住外界的閑言閑語。
說什麼。
怕他有了子嗣,有了兒子,就會篡奪,君明瀚的權利。
而他們,肯定不會讓他有孩子。
他不是對自己人生還有什麼期待,他早就清楚,在這場權利之爭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他也沒想著真的能活,他不過就是為了一口氣,為了一口氣,活到了現在。
他唯一就是怕委屈了他未知的另一半。
跟著他。
注定是個悲劇。
轎車停靠在禮服殿,君明瀚放下他直接走了。
門口處有人在恭候他。
他卻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拿起電話,在空擋的地方,撥打。
季白間接通。
君明禦說,“一個星期後,也就是10月20日上庭。”
季白間捏著手機沒有說話。
“君明瀚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上麵,他認定這場官司,宋知之輸定了。”君明禦直言。
“嗯。”季白間應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季白間,抱歉。”君明禦說,“我沒想到君明瀚會親自來負責宋知之的案件。我當著我父親當著所有其他官家重要大臣的麵主動請纓負責這個案件,卻沒想到君明翰第一時間站出來,直接說由他負責,而他位高權重,他開口了也就輪不到我了!好在我父親怕其他人覺得他太過偏袒,為了讓人覺得他的大公無私,所以把案件交給了君明瀚主要負責,由我輔助,理由是我尚且年輕,需多跟著君明瀚學習。”
“君明瀚這麼重視這個案件,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他想要來蹚渾水,那就讓他來吧。也是時候,你該做出點反抗了。”季白間直白。
“你說得很對。”君明禦嘴角一笑,而後又說道,“你放心,宋知之的安全,至少在判決期間,我會絕對保護,不讓她傷到一分一毫。”
“感謝。”
“不過……”君明禦欲言又止。
“直說。”
“今天葉溫寒去看了宋知之。”
“我知道。”
“宋知之被他……欺負了。”
季白間手指緊捏。
“但應該沒有進展到最後一步。”君明禦解釋,有保證,“下次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季白間已經掛斷了電話。
君明禦歎了口氣。
他不是故意要說。
隻是覺得,真的惹到季白間的人,應該會死得很慘。
他想要看看,到底可以多慘!
對季白間這個男人。
他其實,又愛又怕!
……
季白間掛斷電話,臉色有些難看。
他從拘留所離開就直接回到了季弘集團,坐在他的辦公室裏。
回到錦城,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監視著。
他其實做什麼都不行。
而他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除了和殷彬合作,試圖抓到魏呈和葉溫寒勾當的犯罪證據外,還需要為宋知之洗脫罪名。
但現在的情況是,對方的人證物證俱在。
犯罪嫌疑人直接指證宋知之。
還有50萬的巨款從宋知之賬戶裏麵離奇消失。
消失去了哪裏?!
肯定不可能去了犯罪嫌疑人那裏!
隻是這筆錢,到底是誰在做手腳!
他臉色越來越難看。
想到剛剛君明禦給他說的,他不由得捏緊了手指。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
季白間臉色一沉,“進來。”
季白裏敲門而進。
一進來就感受到了他大哥的低氣壓,超強。
他硬著頭皮過去。
“晚上有一個慈善晚宴,是錦城一年一度的官家晚宴。除了錦城所有有頭有臉的政企都會參加之外,君家也會派一個人來參與,對我們企業而言非常重要。爸聽說你回來了,就讓你今晚務必跟著他一起去,他正好有事情找你。”
季白間看著季白裏,臉色並不好。
季白裏說,“你要是不去我就去拒絕爸了。”
對比起來,她其實怕他大哥比怕他爸厲害。
他爸凶歸凶,但總覺得,計謀沒他大哥厲害。
他大哥要想存心弄死,絕對會讓其生不如死。
反正他不敢挑戰。
“去。”季白間突然開口,“你跟著我一起去。”
“爸沒說讓我一起……”
季白間的一個眼神。
“是。”季白裏瞬間變乖。
季白間說,“幫我確定一下,辛早早會不會去?”
“嗯?”季白裏皺眉。
“辛早早。”季白間重複。
“大哥,我……”
“季白裏,公私分明。辛早早是辛氏集團董事長,你作為季弘集團副總經理,總會有所交集。更何況,你還持有辛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你覺得你應該這麼一直避而不見?”
季白裏總是被他大哥說得啞口無言。
他其實不是對辛早早避而不見。
他是怕自己……怕自己好不容易隱藏的星星之火想要燎原了!
聽說慕辭典被判刑了。
三年六個月。
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很震驚。
他當時在得知慕辭典為辛早早殺人之後,他就覺得自己輸了,他就已經做好了慕辭典和辛早早會破鏡重圓的準備,而他萬萬沒想到,辛早早居然會直接指控慕辭典,讓他判刑三年六個月。
辛早早到底是有多恨?!
對慕辭典到底是有多恨,才會做到這個地步。
“季白裏。”季白間看他失神,叫著他。
季白裏硬著頭皮點頭,“我給她打電話。”
說著,就拿起電話走向一邊。
辛早早此刻正在和宋厲飛談集團內部結構的事情,因為慕辭典給了留下來所有人員信息,她不用白不用!
她根據那些信息,想要把人員安排得更合理化,就和宋厲飛談了一個下去。
她看著來電,眼眸頓了頓。
宋厲飛做人力時間不短,看臉色行事是他最大的本事兒。
他連忙說道,“董事長,我去外麵等你。”
辛早早點頭。
宋厲飛離開。
剛剛無意,看到了董事長屏幕上“季白裏”三個字。
來辛氏集團上班,自然了解了所有人內外八卦,季白裏和辛早早那場訂婚宴之前沸沸揚揚,他當然也清楚得很。
所以這是慕辭典一進去,情敵就見縫插針了。
也不知道慕辭典知道了會不會在裏麵氣血身亡?!
宋厲飛覺得自己好像想多了。
慕辭典現在對辛早早的態度大抵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他更愛辛早早,但他卻可以欣然接受辛早早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宋厲飛很多時候都很佩服慕辭典,佩服他驚為天人的忍耐力!
辦公室內。
辛早早接通電話。
“白裏。”辛早早溫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