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無傷大雅,因為畢竟對於路卡爾而言讓那些閑人除了工作外就去雪人教堂祭拜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還好不缺唱歌的人和穿著西服的戲班子。
聽說是承載了一個文化的特點,這種不正經的地方不建窗戶,連接地下,而且不點蠟燭。
蠟燭都是由來者自己佩戴,放眼望去這一片人就好像什麼大型篝火晚會和祭祀現場,總之就是讓人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入口更是別扭,要不是那個和防空洞一樣黑洞外站了一個熟人,霄書堂完全不能相信這個鬼地方就是不正經場所。
熟人輕車熟路地朝林童渺吹了個口哨,對霄書堂調侃:“來這地方都帶著媳婦,夠沒家庭地位的啊。”
霄書堂沒有說話,繞開他的同時往他的褲腳處猛踢了一腳。
“哎。”他扒住霄書堂的肩膀,晃晃手裏的袋子:“我就是個看門的,對我沒必要那麼大氣吧。進去先戴上這些,要不不合群。”
霄書堂隻瞟了兩眼袋子內,就抽出了一個麵具自己戴上了,之後又抽了一個出來給林童渺:“總歸比之前那個好看。”
林童渺搖頭:“不要。”
然後霄書堂就在一堆篝火似的蠟燭圈裏死皮賴臉地叫林童渺戴上了,之後還滿臉有哪不對勁的樣子:“嘖,你不覺得戴上麵具之後紮頭發有點煞風景了嗎?”
他未等林童渺反應過來,便伸手解開了她綁頭發的發帶,順滑的長發傾瀉而下,勾著霄書堂的眼睛。
他問她:“你猜我剛想到了什麼?”
林童渺:“你怎麼這麼喜歡讓我猜東西?”
“我想到怪不得每次看你散著頭發都感覺缺點什麼,雖然我不怎麼喜歡洋人的裝束,但是它和麵具到了你身上那就是絕配。”霄書堂說完,從桌子上倒了杯紅酒一飲而盡。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麼一番話,總之就是感覺像林童渺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遮蓋著些,在昏暗的等下斂著些,會看著有那麼一絲神秘感,才符合他印象中林童渺該有的樣子。
“別那麼誇張,對了你喝酒能行嗎?”林童渺在刺眼的燭光下眯著眼端詳了酒瓶一會,還是決定拿起旁邊的葡萄汁倒在酒杯裏:“一會醉酒我不扶你回去。”
霄書堂一杯下肚,已然有點醉醺醺的了:“沒事…我酒量好。”
然後他一個踉蹌栽到了桌子上,掙紮了半天也沒能挪動身子。
“你這叫酒量好,逗誰玩呢?”林童渺抿著杯口撐在桌子上,還是沒有要去扶他的意思。
霄書堂費了半天力戳了戳她的胳膊:“快點扶我。”
林童渺拗在那裏不動,嘴唇勾起了些弧度,仍舊是不去扶這個明顯在演戲的少爺。
這位少爺最後還是演技不到位,扶著腦袋起來抱怨著:“你看看你,都不扶我,我要是真醉了叫人拐跑了怎麼辦?”
“噗。”林童渺放下手中的酒杯:“我不相信身經百戰的霄大少爺能被人拐跑,也就隻有你拐別人的份了。”
“這不對…”霄書堂又到了一杯紅酒靠坐在桌子上,晃著手裏的酒杯,紅酒在燭光的映射下閃現出難以言說的光澤,他看得癡了:“要是你拐我,我有很大可能就會跟著跑。”
林童渺:“可惜我不是人販子,拐不了你,但是我現在能帶著你回家嗎?”
霄書堂從桌子上下來,向林童渺行了一個禮:“走可以,能否和我共舞一支呢?”
林童渺的眼神變得哀怨:“不,你走不走。”
“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嘴上說著討厭那些洋玩意,背後還特地去練舞。”
霄書堂揪著她衣服上的那根羽毛,食指豎起:“就一會,你看我和別男的跳也行。”
“我看你和男的跳幹什麼?話說這事分男女麼?”
“因為和男的就要換個豪邁的民族舞了啊,不然兩個大男人一起跳華爾茲?”
林童渺疑惑:“也可以啊,我刻板印象還沒那麼死,還有兩個大女人跳跳我感覺也很正常。”
霄書堂:“…行吧,這點不能否認,還是洋人看得開一點。”
說來也是,一個從來沒跳過舞的,和一個天天隻想著暴力美學的在一塊跳舞,那簡直就是舞廳的一個災難。
不過這群少爺小姐也沒有跳得多好,一個個都是才剛從家裏放出來。
聽聞那些老爺忌憚路卡爾,害怕路卡爾的那些邪教似的言論影響到自己的孩子,所以選擇了限製人身自由。
現在他們的眼裏甚至沒有跳舞的欲望,說什麼不正經場所,正經程度都能和現在的雪人教堂有一拚。
反倒是隻有最不受待見的霄家,出了一個最像出入不正經場所的人。
然後他居然還帶了家屬來,屬實讓人猜不透他怎麼想的。
也不知是不是這思想在作祟,這兩個放到從前最為正常的人,現在成了最符合場景的人。
“這舞屬實難看了。”霄書堂吐槽道。
“那我們能不能走了?”
“你等會嘛,一會可能看到點不一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