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近來和二夫人走得近吧?”太後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底下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愣了老久才斷斷續續的回答道,“是……可是老祖宗,二夫人,二夫人隻是來給臣妾請安而已,臣妾和她……”
“哀家還聽說,你打算把二郡主許配給太子,可有此事?”太後插話打斷了皇後。
若真是像皇後所說,隻是單純的請安,皇後怎麼會說出要把黎洛雪許配給納蘭軒銘這樣的話。
皇後被問得窮途末路,不知該如何回答。侍月姑姑這時候領著太醫來給黎伊然看傷,身後還跟了一個醫女。
太後讓人把黎伊然抬到後麵的寢殿,讓醫女看傷口的地方。
太醫給黎伊然上了藥,好在傷得不是很重。
“回稟太後,三郡主身上的傷隻是一些皮肉之傷,並沒有傷到筋骨,隻需要每日上藥即刻。”太醫前來稟告。
太後道了一聲“嗯”,便讓太醫下去了,轉而又看向皇後。
目光落在皇後身上的時候,皇後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往後,你要是再敢找著丫頭的麻煩,可別怪哀家不給你這中宮皇後留上一點顏麵。”太後一字一句的說著。
皇後見太後不再問她和二夫人之間的事情,連連答應道,“是,臣妾知道。臣妾以後再也不會了。”
太後點了點頭,便起身來要走,剛走到門檻的地方又突然停了停腳,“還有,這段時間你都不要出椒房殿,三郡主就暫時寄放在你這兒了。若是她有一點散失,哀家也拿你是問。”
不管太後說什麼,皇後都隻顧著答應。見皇後畏懼,太後才安心的離去。
送走了這一尊大菩薩,皇後心裏窩火無比,當場就摔了兩個青瓷碗,底下宮女太監跪倒了一片。
她手心緊緊地攥著拳頭,她堂堂一個皇後,竟然還要照顧一個區區郡主?太後竟然要她受這樣的窩囊氣?
黎伊然躺在床上思前想後,總歸是不放心納蘭軒銘。幾次想要起身,還沒來得及動彈,身上傷口的地方就開始痛了起來。
皇後是下死手打她的,她這幾板子挨得實在!一點也沒有偷工減料。
宮女奉了皇後的旨意前來照顧黎伊然,又是端茶又是送水,黎伊然都覺得不大自在了。
難不成是皇後想要毒死她?
見黎伊然不敢喝,宮女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三郡主,您就識相些吧,現在皇後娘娘恨您是恨得牙根兒癢癢,若不是老太後的旨意,您還能過上現在的日子?”
黎伊然想了想,她現在有太後罩著,誰怕誰呀?
喝就喝!
黎伊然接過茶水來喝了幾大口,宮女收了茶盞正準備離開,卻被黎伊然叫住。
“三郡主,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黎伊然招手讓她過來,“我問你,太子殿下找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