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麼去和皇後解釋事情的經過,皇後也沒有閑工夫聽她解釋些什麼,不由分說的就讓人開始痛打黎伊然。

黎伊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一群太監摁在地上,重重的板子如同雨點一般打在她的身上,冷汗浸透了衣衫。

就在黎伊然覺得快沒知覺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住手!”

皇後本還驚奇,誰敢進來阻止她打人?轉過頭去一看,原來是太後。

她隻好不滿的起身來,朝著太後跪拜作禮,“臣妾參見太後老祖宗。”

太後從鼻尖發出一聲冷哼,滿滿的不屑。上次敢在壽宴上跟她作對頂嘴不說,這次又敢在宮中讓人打黎伊然。

“皇後,你好大的膽子。身為六宮之主,竟然敢在宮中濫用私刑!”太後的威儀,在這一刻突顯得淋漓盡致,皇後方才的威風在這一刻被殺得幾近全無。

“臣妾……不敢。”皇後低下頭認錯。

“不敢?”太後怒視著低下跪著的皇後,還有奄奄一息的黎伊然,身邊的宮女端來茶水,她都不肯喝,“拿下去!”

宮女畏怯的撤下茶水,皇後嚇得渾身哆嗦。

“還不快把三郡主攙扶起來,傳喚太醫。”太後看了身邊的侍月姑姑一眼,侍月姑姑連連應聲,派人前往太醫院。

要說皇後平時是沒有這麼畏懼太後的,可偏生今日,自己做錯了事,在宮中濫用私刑責罰黎伊然,還被抓了個正著,太後早對皇後不滿,隻怕太後會以此事做文章,皇後的後位便會不保。

“太後娘娘,臣妾也隻是心疼銘兒,銘兒可是臣妾的親生骨肉,銘兒如今下落不明,臣妾這心裏麵真的是猶如刀割一般疼痛……”皇後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

太後睇了皇後一眼,“皇後心中的小九九,哀家會不知道?你這個做娘的,打銘兒還小的時候就沒有盡到職責,若說是憂心太子,還不如說是憂心你頭上的鳳冠吧?”

被太後一語道出心事的皇後,聞風喪膽,連連磕頭道,“太後娘娘,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好了!好了!”太後一連嗬斥了兩聲,她懶得聽皇後喊冤,在這後宮裏的女人,動輒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真真兒到了要吊死的時候,又開始求饒,這些伎倆,太後是看得厭煩無疑,“哀家這耳根子什麼時候才能清淨個兩日。”

皇後見太後厭煩了,隻好惺惺作態的收住了眼淚,“可是太後,銘兒是跟著這個女人一起離開西榮的,若不是這個女人陷害了太子,那還會是什麼?”

“要不怎麼說你隻能是婦人之見,伊然這丫頭我信得過。哀家看中的人,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再說了,若真是他所作,她會賊喊捉賊?”太後的分析很是透徹,她信得過黎伊然自然是有理由的。

皇後隻是不甘心的“嗯”了一聲,又聽太後繼續說道,“要哀家看來,瑞德王府的二夫人才可疑呢。”

皇後一聽見二夫人兩個字頓時色變,“老祖宗,這事兒怎麼又牽扯到了瑞德王府的二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