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真危險!”王鳳晶驚歎後又責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喜歡冒險呢?”

“你一開始發現他們撬鎖就應該直接報警!”劉一彪皺著眉不認同地看著劉犇。

劉犇不好意思地說:“那我不是擔心他們跑了麼……”

“以後不能這麼莽撞了,你雖然最近鍛煉得身體強壯了些,但畢竟也是大病初愈。”

劉犇自己本來沒把捅了犯罪團夥當回事,但他和劉家人說了一番後,他們卻對劉犇一人跑去涉險這件事都很不讚同。

劉家人想:那可是一大群人,動起手來,年紀輕輕的劉犇都挨不住一拳!

劉犇有點尷尬,早知道就不告訴劉家人了,下次晚上出去得偷偷地來。

而遠在城市另一頭的醫院裏,苟奇和朱芊正在和警察憤怒地說著自己昨晚遭人打的經過。

氣地眼睛都紅了的朱芊:“肯定是那個兔崽子,改了姓的小王八蛋!”

腫成豬頭的苟奇不吭聲,他也覺得連番被打肯定和劉犇有關,但他現在不確定打他的就是劉犇了。朱芊和劉犇相處時間並不長,她對劉犇的身形不了解,但苟奇還能不清楚麼?雖然他對劉犇不怎麼關心,但也相處了二十多年,昨晚打他的人身形怎麼看也和劉犇不一樣。

來詢問的警察耐心問:“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認為這次打你們的人是你的繼子嗎?”

朱芊和苟奇一個月前也多次報警聲稱有人打他們,他們局裏還有點印象。當時他們也調查過劉犇,但劉犇和監控裏出現的身形完全不一樣,雖然他有作案動機,但沒有其他證據證明打人的就是他。調查了一段時間,警局最終也沒有找到打人的是誰,隻能不了了之。

也是苟奇好麵子,才沒把這件事鬧大。幸好之後一個月都沒有再發生同樣的事件,可能也有苟奇和朱芊找了保鏢的緣故吧。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兩人又被打了,這次連四個保鏢被打暈了。

警察聽了他們的想法和事情經過後,互相討論了幾句,就去了苟奇的公司調取了監控。

然後他們發現這人在進去前沒有出現在監控範圍裏,隻在準備動手前才出現,應該是有刻意地隱藏自己的身形。

“這人很謹慎,而且對環境有過縝密地分析,很熟練,可能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老警察說。

另一個年輕警察拿著本子記錄著,然後問:“那以前有過類似的案件嗎?”

“沒有,”老警察搖頭:“至少在咱們局的檔案裏,所有來報過案的打人事件都被偵破了,找到了對應的犯人,但那些放出去的犯人都和這人不一樣,他們多是激情犯罪,手段殘忍。”

年輕警察笑了:“他這就不殘忍嗎?都打進醫院了。”

老警察也笑了,他搖頭:“那些人動手打人,招招都奔著致命重傷去的,但那夫妻,我聽醫生說,打的都是敏感卻不重的地方,好像就是為了讓他們痛一樣。”

視頻很快播放到了劉犇動手前的時候,警察們集中了注意力,盯著視頻中的苟奇一行人。

然後他們瞪大了眼。

視頻裏的人先從走在最後的保鏢下手,出現,抬走,再出現,然後是倒數第二個,前麵第一個,第二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猶豫,說起來慢,但他解決四個保鏢實際上隻花了十幾秒,之後就是對苟奇和朱芊兩人的痛毆了。

老警察看完馬上又回放了一遍,最後放慢播放,邊看邊暫停分析。

“他動手是看準了時機,你看,他帶走第一個保鏢時,邊上的保鏢正好看向另一側,等這個保鏢看回來時,他已經把這個保鏢也帶走了……”

“而且視頻裏其他的人還沒有聽到,一方麵應該是他手腳很輕,一方麵是苟奇和朱芊在說話,掩蓋了他動手的聲響。”

“總之,”老警察很凝重:“這是個高手。”

看來很難查到了。

“可是,”年輕警察疑惑了:“他有這樣的能力,卻隻是為了打兩人一頓,圖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