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區的公安局出警速度很快,在劉犇報警4分鍾後,一隊警察就趕到了附近,按照劉犇描述的位置找到了這件平頂房。警察先是敲門,沒有人回應,但門縫下有明顯的光漏出,事不宜遲,警察直接拿出了工具,□□。
“啪!”門被打開,警察們喊著“不許動”衝了進來,卻驚訝地發現房子裏躺了一地的人。
這些人並沒有失去神智,全都還能動彈,但嘴裏哀哀叫著,不同的是有的捂著頭,有的捂著腿,有的捂著肚子,也有的這捂一下那捂一下,忙得很。
仿佛一房子的毛毛蟲。
隻有最中間的劉犇,他不知道在哪找到了一條幹淨的沙發墊子,仰躺在上麵,雙手交叉在腹部,一動不動地很安詳。
警察對此場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們也不耽擱,直接一個一個地拖著,銬起來帶回車上,快到劉犇麵前時,劉犇睜開眼睛,自己坐起身來:“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我是報警人。”
警察打量了他一眼,點了下頭:“先請跟我們回去再說吧。”他現在也沒時間確定劉犇的身份是否真實,現場有很多事要處理。
劉犇沒抗拒,這是很正常的流程,肯定是需要去說明一下的,而且他這裏還有視頻和錄音證據要交給警察。
車上警察問劉犇:“你剛剛躺著做什麼?”
劉犇:“我不知道啊,我看他們都躺下了,我下意識就跟著躺下了。”
警察很費解:“……那他們躺著做什麼?”
劉犇一臉認真:“也不知道啊,他們剛剛還生龍活虎呢,聽見你們的聲音就躺下了。”
警察們想,那多半就是想裝傷逃脫罪責了,哼,有這種想法的嫌疑人多得是,但這些是沒用的,一切都逃不過他們的法眼,真傷假傷局裏一驗便知。
這麼一大群人到了公安局,一時間吵吵鬧鬧,警察訓斥了幾句才停下來。
帶隊警察帶著劉犇去證實了報警人身份,劉犇還主動提交了手裏的證據。
“我當晚去店裏,中途上了個廁所回來就發現有四個人在撬我家店門,觸動了警報就逃跑了,我騎著摩托跟在後麵找到了他們的據點,”劉犇說:“音頻裏前麵一段沒錄到,說的是他們去我家店裏的事,音頻裏還說了那條街他們剛搶過,應該就是我們那街的一家便利店。”
幾個警察聚精會神地把音頻聽了一遍,和劉犇說的對的上,再看了視頻,晚上有噪點,但拍得還算清晰,那罪證就基本已經確鑿了。
既然情況交代清楚,就沒有劉犇的事了,警察領著劉犇往外走,大廳裏一群被抓的人都被拷在鐵欄上,垂頭喪氣的樣子,其實不把他們銬起來也沒事,因為他們已經無力反抗了。其中幾個人好像還有些力氣,正在努力和警察說著什麼,劉犇走過他們身邊,那個領頭的胡渣男還努力地扯著銬子指向他。
一個警察走過來打看了一下劉犇,對帶著劉犇的警察說:“嫌疑人們都說是報警人把他們打傷了。”
領著劉犇的警察好笑道:“他?他一個人把一群嫌疑人打傷了?”
雖然覺得這不可能,但兩人還是同時看向了劉犇。
劉犇忙擺手:“怎麼可能?!他們動手時我就正當防衛了一下下,沒多久你們就來了啊。”
警察想了想,問:“那你報警了怎麼不留在外麵等,進去做什麼?”
“我是想走,結果踩著東西被他們發現後拉了進去,我也聽著他們的話覺得太過分了,就和帶頭人理論起來了。”
劉犇還補充道:“我被拉進去後,門還是他們從裏麵用鑰匙鎖上的,鑰匙在那個領頭人手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