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犇又等了一會,沒有再見到人來了,而房子裏傳來了那個男人吆喝的聲音,劉犇悄無聲息地湊到門口,輕輕地碰了一下門,門就稍稍開了點縫。
門內,幾個眼神不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男人或坐或蹲,在最前頭,而那些站得亂七八糟的不良少年們都看向男人,時不時小聲和身邊人說幾句話。
“咱們做的,不是什麼壞事,這叫劫富濟貧,你們想想,你們爹媽辛辛苦苦當牛做馬,就是為了給那樣的人做狗,才賺回家那麼一點錢,”為首的一個胡渣男用被熏黑的拇指和食指比出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繼續說:“你們想象一下他們那醜惡的嘴臉!呸!”他吐了口痰。
“咱弄到的錢對他們來說算不上什麼,可能吧就是一天的收入,卻夠咱兄弟們吃喝一整周,這給誰更劃算不是很明顯了嗎?!”
“對不對?”
另一個蓬頭男人也說話了,一開口卻是威脅:“兔崽子也別想隨便退出,誰退出誰是沒卵蛋的玩意,你們被告發了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家裏人也要遭殃,咱哥幾個頂多是換一個地方重新起盤場。”
胡渣男看了一圈,確定這群小孩眼神都是服從的,才滿意了些,說:“行了,這次叫你們回來不為別的,我交給你們的任務得聽清楚,不要自作主張,今天阿六他們隊亂來觸發了一家的報警器,今晚都別出去了,老實躲幾天,阿六自補五千給咱們所有人分了。”
“老大,我,我沒錢……”
“沒錢就去搞錢!你得記住這個教訓!”
劉犇聽地皺眉,他低頭看了一下手機屏幕,錄得應該夠清晰也夠多了,他關掉錄像,然後撥打了報警電話。
掛掉電話後,劉犇把手機揣進褲子口袋裏,他又看了一眼房內的場景,仔細打量了一下房內的構造,又問了係統大貓子一些情況,然後心裏就有了底。
劉犇直接一把推開了房門,發出了巨大的一聲“嘭”。
房內的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站直了看向門口。
劉犇義正言辭地大喝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居然唆使未成年人犯罪!”
幾個成年男人眼神一沉,他們馬上警惕地越過劉犇身後往外看,還以為有很多人過來了,結果透過門能看到,外麵什麼人也沒有,隻有這麼一個人闖進來了。
幾人盯著劉犇看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青年,幾人對視一眼,原來是一個愣頭青。
胡渣男打了個眼色給離門最近的人,示意他關門,然後一邊靠近一邊慢慢地說:“我們做什麼了?我們什麼都沒做。”
“你別裝傻了,我都聽到了!”劉犇像一個愣頭青一樣大聲斥道。
這時離門最近的那個人快速跑過來鎖上了門,然後不懷好意地看著劉犇笑了。
劉犇立刻回頭一看,門已經被鎖住,為了避免他逃出去,那人還是用鑰匙鎖的,鎖完就把鑰匙拋給了遠處另一個人,另一人又送去給了胡渣男人。
劉犇轉過頭,不少人開始靠近他,臉上還帶著笑。也有很多不良少年有些不安的樣子,轉著頭像是想找個地方逃跑。
胡渣男警告地掃了一眼有些躁動的不良少年們,然後看向劉犇,伸出食指甩著鑰匙獰笑:“現在誰都別想出去了!”
劉犇突然露出一個笑:“怎麼會?”
他慢慢後退到門邊,就在所有人以為他不死心想要開門時,劉犇單手拎起門邊一個生鏽的大鐵櫃,“哐”地放在了門口。
“現在這才是誰都別想出去了呢。”
當然,不包括劉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