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很快到了一樓,她幾乎是被拖拽出去,一直到酒店門口,看著那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轎車,拚了命的往後退著步子,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看到,低聲喊道,“你要帶我去哪兒,我不跟你去,你放開……”
她鐵了心的不走,戚嶸竟然真的沒拽動她。
淩冽的步伐頓住,折身走到她跟前,耐心盡失,不再跟她玩你追我趕的遊戲,彎下腰一把將人豎直抱了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進了車子。
期間季溏心額頭被車門撞了下,力道挺大,悶悶的疼,眼角泛出淚花,等她從車座上爬起來時,這人已經鎖了車門,猛踩下油門。
‘嗡’的一聲轟鳴,車子像是離弦之箭駛入主幹道。
窗外街景刷的一下子略過,快到看都看不清楚,車速飛快,均速在一百三十邁以上,市中心位置那麼多車子,他來回穿梭在其中,每一次變道都看的季溏心膽戰心驚。
“慢點開,你不要命了……啊!”她話沒說完,車子突然往旁邊晃了下,她還沒來得及係安全帶,整個人都甩到了車門上。
腰被車把手硌了下,她悶哼一聲,渾身微微戰栗起來,之前他雖然發火卻從來沒有真的放任傷害她,想到待會回到家的時候,季溏心竟真的生出幾分懼怕。
四十分鍾的路途,戚嶸愣是開了二十多分鍾,車子駛入前院,一個精湛的甩尾飄逸穩穩停下。
季溏心強忍住那暈車的惡心感覺,立刻伸手去掰車門,前腳才一邁出去,眼前立刻堵上來一道人牆,她慌忙起身要逃,卻再一次被截住去路。
一陣天旋地轉,再一次被他扛在肩頭,男人寬厚堅硬的肩膀硌在她的胃口,眼前一切倒轉過來,她拚命踢蹬著雙腿,看著劉嬸驚恐的出現在身邊卻阻攔不了這人的行為。
她不過九十斤,對於戚嶸來說簡直輕如羽毛,徑直上了二樓,長腿踢開臥室的門帶上,動作粗魯的將人摔進床上。
季溏心如同一隻受驚的老鼠,顧不上頭暈連忙爬起來,一雙眼睛瞪到最大,看著他再一次走到門口將門上鎖,坐進臥室的沙發上,掏出一支細煙點上。
他沒有煙癮,季溏心看到他抽煙的時候一般都是在書房工作,隻有心情極差他才會來上一根。
一個動作,讓她再不敢多說一句,渾身警戒的站在床頭,精神緊繃起來。
時間在兩人間無聲流逝,長臂隨意的搭在一旁,他抽的很猛,幾乎三兩分鍾火星便燒到了煙蒂。
無聲的壓抑從四麵八方朝她襲來,季溏心對這樣的折磨厭惡極了,小手緊握擠出一句,“你到底要幹什麼?”
男人幽深陰暗的目光朝她遞過來,極其緩慢的掃過她的全身,與其說是看,更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而那目光之中沒有流露出一絲情感。
就在季溏心快要承受不住時,男人薄唇甕動吐出令人陌生的字眼,“脫衣服。”
“什麼?”她怔然,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寫在眼底。
“脫掉。”他何其冷漠,生硬的重複一邊,將煙蒂按滅在旁邊的水晶煙灰缸中,徑直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那輕蔑的視線讓她想起那日在餐廳杜燕麗的看過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