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輕沒聽懂她的暗示,隻是想到了自己被吸血時,差點被生吃的模樣。
就那副模樣也叫不輕易喝人血?恐怕他是不知道喝了多少人類的血,才保持住如今強大的力量。
他覺得頭疼欲裂,後退一步:“所以我不能去救愛德華嗎?”
“我現在……能做些什麼?”
卡瑞娜隻能幹巴巴道:“暫時,你先回宿舍,冷靜思考一下吧。”
言輕暫時想通了這個道理,隻是之後他會怎麼做,兩人都不得而知。
見言輕終於回到了自己房間,卡瑞娜才鬆口氣。
正準備上樓回自己房間,突然旋轉樓梯上方的吊燈暗了暗,卡瑞娜呼吸一窒,瞳孔因為害怕而微縮。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旁邊站著一個冷冷的影子。幽靈般附身在陰影中。
“卡瑞娜小姐。”嚴肅冷硬的老管家冷冷盯著她,居高臨下,“您似乎多說了一些不必要的話。”
“雖然血族間不允許對私人血食出手,對你們來說相當於赦免。”他的聲音似乎從空洞中傳來,要把卡瑞娜的意識也吸進去,“但對於殿下來說,這些規矩並不適用。”
話音如冰淩般落下,吊頂燈再次恢複正常,旋轉樓梯上已經沒有了卡瑞娜的蹤跡。
言輕正坐在窗邊,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覺得一陣心悸。
直覺牽動他霍然起身,轉身朝門外跑了出去。
他知道卡瑞娜離開以後要上樓,她的宿舍就在自己樓上,原來男生是不被允許進入女生樓層的,但是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
好在他也不需要完全進入女生樓層,他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在樓梯上發現一封遺漏的信。
信被火漆封住,裝在一張金漆花紋的黑色信封中。如果尤利卡在父親的桌麵上看見這封信,會認為這是某個重要宴會的邀請函。
但是現在這樣精致的信封不偏不倚,就在他腳下,安安靜靜躺在隨時可能被踩一腳的樓梯上。
鬼使神差地,他意識到這封信是給自己的。
吊頂灑下冰冷的燈光,照在信封上。言輕撿起來之後翻過來,果然在信封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用標準華麗的花體寫在最顯眼的地方。
既然是給自己的,那他沒有理由不拆開,而且他幾乎已經猜到了寄出這封信的是誰。
——這居然真的是一封邀請函。
邀請函用相當正式卻老派的羊皮紙製作,大意是邀請他明天晚上的滿月宴,地點在所有人都熟知的皇後塔頂層。
明天就是一年中的滿月,血族的力量在這一晚將達到頂峰,滿月宴更是血族的盛宴。地點選在皇後塔頂端,恐怕也是因為那兒能更好地沐浴月光。
言輕心想,怪不得皇後塔會關閉,對外不允許任何學生進入。
因為那是血族的地盤。
他捏著這封邀請函,指尖已經泛白。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卡瑞娜也被綁走了,和他有關的兩個朋友都落在親王手上。
他不得不去。
接下來一整天,他不知道自己怎麼過的。
他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做了一整夜噩夢,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就醒了,磨磨蹭蹭地起床後,就頂著晨露進入禮拜堂,在自己最常呆的角落裏坐下,然後看著聖母雕窗發呆。
最近0126被餓的要死,為了節省能量就關了語音,整個係統都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