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昨天一夜平安,今天也不會出什麼事。然而他剛走到教室門口,就遭遇了飛來橫禍。
一個籃球直直朝他砸來,剛剛擰緊的水杯落在地上,開水滾落一地,籃球也彈在地上。
言輕偏著頭,兩隻手捂住額角。
教室裏的吵鬧聲安靜一瞬。
“沒長眼睛嗎?不是說了讓開……”來人走進後突然看到他側臉,“言輕?”
“打到你哪裏了?我……”
說完他好像覺得自己語氣太關心了點,頓了頓,又恢複了那種看誰都不爽的語氣:“行了,別裝了,不就砸了一下麼?”
“我們男生天天砸籃球打架,也沒看到誰痛得要哭。”
見言輕還是不說話,於嘉林想拿開他的手,看看嚴不嚴重:“別要死要活的,至於嗎,少把自己當豌豆公主……”
“滾……”言輕悶悶地說。
“什麼?”於嘉林像是沒聽清。
言輕抬腳就踢,於嘉林臉色一白,彎下腰,臉色扭曲地罵了一聲:“草!1
其實言輕沒用多大力,但挨不過精準打擊。
一抬頭發現言輕比他更憤怒。
看上去不會輕易生氣的圓眼瞪大了看他,眼眶紅了一圈,被生理淚水打濕了睫毛,像是雲要下雨。
“疼嗎?”言輕吸了吸鼻子,學著於嘉林剛剛說話的語氣,緩緩道:“不就踢了一下麼?”
“別要死要活的。”他說,“把自己當豌豆公主。”
於嘉林本來在生氣,現在都被氣笑了。
說他笨,他有時候又聰明地很,很會以牙還牙。
說他聰明,他又很笨,都不會掂量掂量麵前的對手比他高了快半個頭,因為常年練球,肌肉鼓鼓囊囊,打十個他都綽綽有餘。
於嘉林沉著臉站起來,言輕後退一步,不讓自己露出半分俱意,但其實小動作已經暴露了他。
“你要幹什麼?”
於嘉林拖過言輕往外麵走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還來攔了攔。
但於嘉林積威已久,見他快要吃人的表情,又退了回去。
0126大驚失色:“不會吧,他不會要揍你吧?不像我我隻會心疼宿主1
然後安慰道:“沒關係,我會給你開屏蔽的。”
開屏蔽後,宿主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言輕一邊掙紮,一邊點頭。
然而於嘉林的力氣很大,言輕用盡了最大的力氣掙紮,也沒能把手臂掙開,像被鐵臂禁錮了一般。
“於嘉林。”言輕囁嚅著嘴唇,“你要是敢揍我,我就報警。”
於嘉林嗤笑一聲,回頭看了看他額頭上的青紫。
於嘉林的樣貌很凶,高鼻梁,深眼窩,眉目間含著一股煞氣,連手都很可怕,抓著言輕的手臂時候青筋暴起,像要把那節細白的胳膊抓掐斷。
那節胳膊確實很細,又白,完全不像他們體育生。
像貓。
於嘉林心裏突然冒出這麼個評價。
確實像貓,都這樣被禁錮了,還要手欠伸爪子撓一下,在於嘉林的手臂上留下幾道印子。
言輕和係統都以為於嘉林要揍言輕,還要拖到一個沒人發現的地方揍,於嘉林的表情也是這麼告訴他們。
然而當言輕看到不遠處的校醫院時,他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