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好的姐妹深深地傷害過一次之後,墨琉歌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沉著冷靜,寡言少語,和以前那個活潑的模樣相比起來,通俗地說來,就是無趣了許多。
而且對於墨奕塵以外的人,墨琉歌都保持著警戒的狀態,不過分親近,從蘇紫寒背叛自己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覺得,任何人都不可信。
“墨小姐,男人靠不住,朋友更加靠不住,這個世界上,唯一靠得住的是自己。”靜靜地看著墨琉歌單薄的側臉,女子轉過頭來,坐得端正,也學著她一同抬起頭來,望著夜空,忽然地開了口。
她所說的話盡數落入了墨琉歌的耳中,意思明確卻又隱晦,其中的意義,恐怕每個人聽了都有千百種的解釋。
心境產生變化的墨琉歌聽到了這番話,很容易就聯想到了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她睜大著眼睛,露出驚訝的眼神來看向身邊仰望星空的女子。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墨琉歌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她可以確定隻有墨奕塵一個人知道。
可現在聽這個舞姬所說的,似乎很了解她的事情。
“按著你自己的理解來吧!”女子望著她微微一笑,並沒有直接明白地告訴她自己到底為什麼說這話。
“你身上,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我們以前,是不是有過接觸?”話說得親近了些許,但墨琉歌知道,自己這是為了查探關於她身上的秘密。
這個忽然被送到了墨奕塵身邊的舞姬太過神秘,她的絕色妖嬈,就像是一個黑夜裏舞動的妖精一樣,將人深深吸引,同時,她的身上也似乎蘊含了許多秘密,總是微笑的臉上,令人抓摸不透那張嘴臉後邊的想法。
“你認為呢?”她仍然選擇了回避直接回答,這樣故作神秘的感覺,倒是讓墨琉歌覺得厭惡。
聽到這句話以後,墨琉歌的眉頭皺得很深,危險的光芒從眼睛中迸發出來,緊緊地盯著女子。
“我的耐心有限度,不要以為我哥現在寵你,你就可以留在這兒當墨家的女主人,你隻是個卑賤的舞姬,不配,我一句話,就可以把你趕出墨家。”對她毫不留情地發出警告,這一次,墨琉歌是真的生氣了。
麵對這樣難聽的話語,女子仍然麵不改色,似乎並沒有受到墨琉歌那般侮辱的話語的影響。
“我沒關係,墨小姐大可以去說,把我趕出去,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在墨公子心中的位置,有多重。”男人都是靠不住,她這次回來,隻是為了複仇罷了。
“……”沒料到這名女子竟會如此沉著淡定地回答自己,以為自己的警告相逼會令她感到恐懼,可她的話,徹底地讓墨琉歌無言以對。
“墨小姐,你不愛聽,我不說便是了。”見墨琉歌的麵色越來越不對勁,女子也不再說什麼勸阻的話語,而是轉移開了話題來。
“你到底是誰。”縱然她的話說得含蓄,墨琉歌身上感受到的那股熟悉的感覺撓得她的心裏更加得癢。
“我?我就是沐慈,墨小姐這問題,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名喚沐慈的女子假裝說笑地回答。
明明清楚墨琉歌問的是什麼,但是就是不肯正麵去回答。
“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的。”眯起危險的眼睛,墨琉歌緊盯著她,今天很明顯是沐慈跟著自己來到這兒的,她不認為是巧合,正好,把她的底子給摸清楚。
“嗯?不是嗎?”沐慈繼續裝模作樣地裝瘋賣傻。
“罷了!”看沐慈這副模樣,墨琉歌心知,就算自己怎麼逼問,也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的。
“嗬嗬,天色不早,墨小姐還是早點兒休息吧!”假意觀察了一下天色,隨即沐慈起身來,小聲地和墨琉歌叮囑了一句,繼而往著進來的那一條小道走去。
默默地看著沐慈離開的背影,墨琉歌的眼前忽然恍惚地有一個影子出現,繼而慢慢地,慢慢地和沐慈的背影相互重合。
那一瞬間,墨琉歌似乎見到了一個,自己很久沒見,一直想見的人。
“青兒……”
不由自主的,墨琉歌就喊了出聲,連她自己也不曾發覺,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她才從慌神中反應了過來。
說起來,她似乎很久很久,都沒有再去找過風青兒了,想起前些日子去到鎏巷的場景,她受盡屈辱,雖然對她說了那麼過分的話,但是墨琉歌一點兒也沒有記在心上,如今,她想著,唯一能夠聊聊心事,說說話的人,就隻有曾經最好的姐妹,風青兒了。
和墨琉歌道別了以後,沐慈走在幽靜的小道上,偶爾的蟲鳴聲打破周遭的安靜,她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初見墨奕塵時的那一片小花園,其中有一個圓桌擺放在了那裏。
坐在這兒,抬頭就可以看到一片澄淨的天空,當然,此時是夜晚,除了偶爾的一星半點之外,並看不到任何的別的光景。
“你怎麼在這兒?”從另一側的密道裏走進來的墨奕塵,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再湊近一點兒看時,才發現竟然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一個人。
“嗯,隨便走走,就來到這兒。少爺這麼晚了都沒睡嗎?”回眸一笑,沐慈溫柔地回應著,起身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邊,攙扶著他的手臂,和他一同走到了石椅旁坐了下來。
“煩心事太多,睡不著。”伸手揉了揉自己鼻翼兩側,按摩那裏的穴位,為自己放鬆一下。
見狀,沐慈非常體貼地站起身子來,站在他的身後,捏著他的肩膀,為他放鬆筋骨。
多日的疲憊慢慢地消除了下去,墨奕塵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沐慈的按摩。
雖然知道她是慕容卿派來的人,那日也隻是因為喝醉了,才會糊裏糊塗地和她一起,最後順理成章地把她留在府裏了。
但是墨奕塵對於沐慈,還是存有戒備,隻是沒有像墨琉歌一樣表現得那麼明顯罷了。
觀察了這麼些日子,墨奕塵也沒發現沐慈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反倒是像一個賢惠的妻子一樣,伺候著他,最多說的也隻是幾句關心問候,但不該說的話,她不會多問一句,甚至有人來的時候,幾乎不用他去說,她都會自己乖乖地離開。
這麼溫順的女人,墨奕塵還是第一次看到,就好像她是特意為他訂製的女人一般,知道他的想法,懂得他的愛好,什麼都能讓他稱心如意。
墨奕塵不敢說這個女人沒有去特意調查了解過他,但是這般看似無目的的,才讓他覺得可以和恐懼。
她的那張永遠溫婉迷人的笑臉,就連城府深的墨奕塵,都看不透,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想怎樣。
“舒服些了嗎?”沐慈微微地彎下身子來,側著臉微笑地看著墨奕塵,聲音甜美地問道。
“嗯。”閉著眼睛墨奕塵沒有多說一句話,輕聲地應了一句。
不得不說,即便沐慈本身存在著許多的疑惑,但她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起碼,很合他的心意,知道他需要些什麼,跟他肚子裏的蛔蟲一樣。
“少爺,想去睡了嗎?”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沐慈卻是更加湊近了墨奕塵些許,在他的耳邊吹著熱氣。
“唔……”溫熱的氣息打落在他敏感的耳垂上,頓時令他的氣息變得紊亂,低沉地應了一句,什麼也說不出來,身體上有些燥熱難耐,很是不舒服。
每每,隻要她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讓他完全處於被動狀態,不論是她的技術還是容貌,都足以吸引到男人不由自主,而墨奕塵,也很不幸地成為了其中之一。
他享受著這種感覺之餘,也很討厭,因為總有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很不好,可他又無法克製住自己,畢竟,他也是一個正常男人……
“少爺?”沒聽見墨奕塵的回答,沐慈直接就湊近到了他的耳邊,柔軟的唇瓣觸碰到了他同樣柔軟卻敏感無比的耳垂,令他身體猛然一陣,燥熱從全身忽然集中到了小腹的位置上去。
在沐慈想要說下一句話的時候,墨奕塵猛然地轉過身來,手迅速地繞到了她的腰間,一把地把她給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坐了下來,精準地捕捉到了她嫣紅柔軟的嘴唇。
繼而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墨奕塵像是在掠奪一般在她的嘴唇上肆意吮吸,似要將她唇瓣上的花蜜全部給舔幹淨。
“嗯……”沐慈雙手撐在了他結實的胸前,稍稍地掙紮著,但嘴上卻是在符合著他的動作。
軟似無骨的白皙小手隔著衣物輕輕地撫摸著墨奕塵的胸前,繼而慢慢地順著鎖骨的方向上去,繞過他的肩膀,緊緊地環抱住了他的脖頸。
氣息愈發地紊亂,墨奕塵的手也跟著不由自主起來,一手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身,拉近自己和她的距離,讓彼此之間的吻更加貼近;另一隻手則是撥開了她的外衣,把她裏邊的抹胸給毫不留情地扯了下來。
霎時間,沐慈的圓潤在抹胸被扯下的那一刹那跳躍了出來,被墨奕塵的大手一把握住,狠狠地搓揉著。
“嗯……嗯……”興奮的感覺刺激著沐慈的直覺,她忍不住地發出聲音來,而且越來越大。
如此嬌柔甜膩的聲音從沐慈的嘴巴中發出來,同樣深深地刺激著墨奕塵的感官感受,手上的動作更加放肆粗暴,沒有估計到沐慈的感受。
紊亂溫熱的氣息不斷地散發出來,近距離地打落在了兩人的臉上,令兩人都失去了理智。
月色從薄霧之中逃了出來,溫和的月光灑落在了這一片地方,使這片地方充滿了曖昧的氣息,不斷地縈繞在兩人之間。
纏綿悱惻著,兩人不知道何時已然坦誠相見。
在月光的映照下,沐慈的肌膚變得白皙透亮,隱隱中散發出紅潤來,猶似誘人的水蜜桃一般,看得墨奕塵更加的欲罷不能。
雙手不斷地在她柔滑的身上遊走著,所經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好像點燃了一把火似的,沐慈感到火熱得不得了,身體一直向墨奕塵貼近,沒有任何衣物阻隔的兩具身體,緊緊地相互契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