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參賽的人數眾多,因此隻能選擇用這種接龍方式的演奏來比出高下,選擇晉級的人。
每人一段,倒是很奇特的比賽方法,參賽的人那麼多,才分到那麼一小段,的確很考驗一個人的技藝,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狀態,彈奏出最為動人的曲段。
不安的情緒漸漸被場上此起彼伏的表演給吸引去了注意力,眯起眼睛認真地專注下,她竟然驚訝地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頓時大吃一驚,嘴巴微微地張開來,覺得一切恍若夢境。
閉上眼睛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再仔細看去,真真切切的的確是他……
“怎麼會在這兒?”蘇穎棠不禁低聲地自言自語,但在這狹窄的空間裏,身旁離得她最近的南宮瑾煜很清楚地捕獲到了這句話。
疑惑地皺起眉頭來望向身邊的蘇穎棠,南宮瑾煜終於和她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怎麼了?”
呆愣地看著台下的那個熟悉的人,幾乎在剛剛抬頭與那人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蘇穎棠就完完全全地確定自己心裏認定的那一個人了。
“額,沒,沒有。”鑒於南宮瑾煜那時的表現,蘇穎棠並不想著告訴他,於是隨口搪塞了他幾句,把注意力轉移開來,表現出了不想和他再說話的趨勢。
見狀,南宮瑾煜麵色刹那陰沉,默默地轉過頭去,也不再說話。
兩人的關係因為一場小小的變故,又疏遠了幾分,誤會的隔閡似乎越來越深。
看在眼裏的趙宜荷,傷痛的心逐漸好了些許,兩人之間的冰冷,好像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了。
緩緩地把臉轉了過來,收回落在兩人身上的目光,趙宜荷在他們未曾發覺的瞬間,展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整個才藝大賽的首賽,南宮瑾煜從心不在焉之中轉變成了和趙宜荷有說有笑,還時不時地表現出了對趙宜荷的寵愛,凸顯兩人的曖昧,而蘇穎棠則十分明顯地被冷落在了一旁。
明眼人都看在了眼裏,有些不知為何就是不滿蘇穎棠這個醜婦的女子們都竊竊私語地在嘲諷蘇穎棠。
幸得寵愛的趙宜荷得意地仰起下巴來,蔑視的眼神不經意地掃過蘇穎棠的那邊,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權一般,更像在告訴蘇穎棠,她快要勝了。
然,自始至終,蘇穎棠都沒有看他們一眼,雖然心裏真的很難受,但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在敵人麵前展露出半分懦弱來。
坐在對麵觀台的是南宮皓軒以及蘇紫寒,相鄰的隔間裏坐著的則是滿目仇視地看著蘇穎棠的墨琉歌。
兩人心裏都萬分激動,終於還是等到了這一日,一切基本上都安排妥當了,就等著趙宜荷那一邊準備好,就可以把蘇穎棠給一網打盡。
算準了大概約定的時間,趙宜荷、墨琉歌和蘇紫寒都借故離開了觀台,來到了落歡樓的一處較為隱秘的地方相聚。
“你們那邊都準備好了嗎?”最後一個進來的趙宜荷看到兩人都已經在這兒,二話不說,直接就詢問蘇紫寒是否準備好。
墨琉歌總是有些擔心,不情不願地嘟著嘴開口:“準備好了……”聲音細微到若不是這處地方安靜隱秘,隻有三人,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話音落下不到半秒,她又接著問了一遍:“一定,要這樣嗎?”說到底,墨琉歌始終不放心,要是這次陷害把兩人撮合了怎麼辦?
明明好不容易懇求到墨奕塵請慕容卿來家裏坐一趟,誰知卻是要設計陷害他,為了完成她們三人之間的陰謀,她覺得很是擔心。
“琉歌,這都是我們說好的,難得的一次機會,我們不能再放過蘇穎棠了。”看向心有餘悸的墨琉歌,蘇紫寒又一次勸說,趁著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才藝大賽上,而南宮瑾煜和蘇穎棠之間又如趙宜荷剛才說的那樣出現了嫌隙,有誤會,才是最好下手的時機。
“那……好吧……”這都是一開始都說好的,這下子墨琉歌沒辦法再反悔,她隻祈禱,一切都能夠順利進行。
“好,房間我們就準備在了落歡樓的二樓,中間的房間,到時候宜荷你把蘇穎棠引到那兒,一切按計劃實施,再去喊南宮瑾煜,知道嗎?”蘇紫寒再一次確認計劃的步驟。
“嗯,首賽快要結束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下一場再開始行動,此地不宜久留,不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三人同時消失了那麼久,難免會招人生出懷疑來,趙宜荷小心翼翼地察看四周,確定隻有她們幾個,才把目光又投了回來。
“宜荷說得對,我們先後回去,不要一起,那樣不會太引人注目。”蘇紫寒附和。
“嗯。”墨琉歌也同意地點頭。
離開前又小心地探視了周圍的環境一眼,讓趙宜荷率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