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似晴天霹靂,趙宜荷錯愕地看著蘇穎棠,嘴巴驚訝地微張著,沒有回話,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盤中的桂花糕,以為自己設計得天衣無縫,殊不知……

“你,你別血口噴人!蘇穎棠,如今是你害我!你竟反過來咬我一口!”趙宜荷否認桂花糕裏存有貓膩,故意把話題給扯開了。

“血口噴人?這不應該是你的專利才對嘛?”點著自己的下巴,蘇穎棠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來,清楚她是在逃避,卻還是順著她的話繼續嘲諷了下去。

“……”這一次,趙宜荷是當真沒有話說了,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隻能頂著紅彤彤的臉頰,氣憤地瞪著蘇穎棠。

“趙宜荷,做人厚道點兒,我沒想過和你爭南宮瑾煜,你也就安分點兒,人終歸給自己留一條活路,你這樣,遲早引火自焚。”見差不多了,蘇穎棠起身來,正了正麵色,走到趙宜荷的麵前,認真而嚴肅地下達了一句警告。

話末,也不去看趙宜荷的麵色有多難看,轉身準備離開涼亭,然而不過踏出了兩步,身後就傳來了趙宜荷咬牙切齒的聲音。

“蘇穎棠,你休想,我趙宜荷才是南宮瑾煜唯一的女人,今天我大意讓你暗算,他日,你不會那麼好運的。”所謂吃一墊長一智,這一次趙宜荷承認是自己的舒服大意才會敗給了蘇穎棠,但下一次,她不會再這麼傻乎乎地被耍了。

聽到趙宜荷的這一句宣言,蘇穎棠沒有回頭,腳步也不過停頓了半秒,繼而轉身沒有再回應地離開了涼亭。

看樣子,以後有得煩了,趙宜荷想必是不會放過自己的,隻能見招拆招了,蘇穎棠知道自己是逃不過的。

“小姐!你怎麼樣了?”擔心地在原地來回徘徊的紅袖始終關注了涼亭的情況,可由於太遠了根本看不清楚,好像趙宜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猛然地站起身子來對著自家小姐說了什麼,緊接著,蘇穎棠就淡定地起身回了幾句話,再然後,就看到蘇穎棠回來了。

紅袖心裏很慌,就怕趙宜荷使出什麼陰險的手段來害了蘇穎棠,所以當一看到蘇穎棠出來的時候,就趕忙衝上前去向她詢問狀況。

“沒事,別擔心,就算有事,她也不敢到處說。”向紅袖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簡答的一句話,就把紅袖心裏的擔憂給消除了。

“那就好,小姐,我們以後還是和趙宜荷少接觸吧!”可紅袖始終不放心,覺得這次之後,趙宜荷若是沒有得手,下一次肯定還回來找蘇穎棠的麻煩的,還是遠離比較好。

“沒事的,我有分寸。我們回去吧!”經過一番明爭暗鬥到後來的“炫耀”,蘇穎棠真的是筋疲力盡了,揉了揉自己兩眉間的穴位,放鬆了一下自己後,領著紅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那邊隨著蘇穎棠身後出來的趙宜荷,滿身的紅點,臉上紅得像被熾烈地燃燒了一般,十分可怖,當即就把她的隨身侍女給嚇到了。

“啊!趙側妃,你沒事嗎?”其中一名鬥膽地上前去想要關心一下。

“你瞎了眼啊!看我本妃這樣你說有事沒事?”心情非常不好的趙宜荷在聽到這句話以後,當即就瞪了那個侍女,把在蘇穎棠那兒受的氣全部撒在了她的身上。

那名莫名更久受到攻擊的侍女委屈地看著趙宜荷卻不敢還嘴,隻能默默地忍受著趙宜荷一句又一句的謾罵。

等到她的氣消去了一大半,又興許是罵累了,身上還帶有傷才消停了下來。

“趙……趙側妃……軒然王妃還有墨奕塵墨公子家的二小姐墨琉歌來求見你。”顫顫巍巍的,侍女看趙宜荷似乎沒有力氣再罵了,才敢開口把這件事說出來。

“軒然王妃,墨琉歌?”重複了一遍侍女口中的名字,趙宜荷對這兩人有點兒印象,在京都也算是有名的才女,她向來和這兩人沒有交情,為何要來找自己?

“來多久了?有說什麼事沒?”蘇穎棠終究做不到趙宜荷那麼狠,她臉上的通紅和灼熱瘙癢正在一點點地褪去,變得正常起來,一邊撓著自己的手臂,趙宜荷一邊向侍女詢問兩人的來意。

“回側妃,軒然王妃和墨小姐都沒說,隻說了要見你,有要事相談。”侍女慢慢地道來。

要事?趙宜荷可不清楚她們之間竟然還有要事可以相談,轉了一下眼珠子,覺得見一下也未嚐不可,反正現在也沒事幹。

“她們現在在哪兒?”

“回側妃,在偏廳裏。”

“好,帶我過去。”

“是。”

身上中的毒的藥效已經完全散去,除了剛才最初其癢無比的感覺令她忍不住撓出來的一些血痕之外,一切都還算正常。隨著侍女,趙宜荷走向偏廳去見兩個從無交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