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妹妹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還有啊!怎麼你的臉都紅了一片了!是不是吃錯什麼東西啊?”麵對趙宜荷的謾罵嘶吼,蘇穎棠裝作恍然的模樣,不明白她在講些什麼,看著她愈發通紅的臉,因抬起而衣袖滑落,暴露在空氣中的白皙的手臂上,明晃晃地出現了一點點的密集的紅點。
看著裝瘋賣傻的蘇穎棠,趙宜荷憤恨的目光轉而變為殺戮,她恨不得上前去撕裂蘇穎棠那張裝模作樣的嘴臉。
明明就是她送給她的胭脂盒出現了問題,而她竟然還說是怎麼回事?見過不要臉的,趙宜荷當真沒見過睜眼說瞎話這麼不要臉的。
“蘇穎棠,你別裝了!是你給我用的這個胭脂出了問題!肯定是你動了手腳!”火辣的刺痛過後,趙宜荷就感覺到身上周身都其癢無比,不停地一邊用手抓撓自己全身各處,一邊朝著蘇穎棠謾罵。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趙宜荷算是徹底地撕破了臉了,那蘇穎棠又怎麼好意思再裝下去呢?一個人的獨角戲不好唱,更不好看,她才沒這個心思像趙宜荷一樣,得了便宜還在這兒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當趙宜荷的謾罵聲落下之際,蘇穎棠明顯擺出來的擔心的嘴臉瞬間就變化了,變作了冷漠無比,一雙平靜如水的眸子像一把利刃直直地看向了趙宜荷,不禁令她背驅一怔。
“蘇穎棠,你別不想承認!這東西是你給我的!我是用了以後才出現這種情況!我一定向王爺稟告!讓他休了你這個歹毒的女人!”捂著自己其癢無比的臉,趙宜荷的麵部幾乎陷入了扭曲的狀態,看起來十分難受,卻不敢去撓半分,害怕自己動手把臉給撓破了,那不就是順了蘇穎棠的意了嗎?她才沒那麼笨。
可她的確陷害了自己,趙宜荷不會輕易地放過,既然她出手了,借著這個機會把蘇穎棠給拉下台,也算是件好事。
然,趙宜荷似乎忘記了些什麼,本以為蘇穎棠會驚恐大叫,之後跪下來向自己求饒的,可等到她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又稍等了片刻,始終沒有得到關於蘇穎棠的任何回複。
艱難地睜開眼睛來,映入她眼中的依舊是蘇穎棠那張不慌不忙的嘴臉,眸子中的冷靜未曾減去半分半毫。
“蘇穎棠,你當真以為我不敢說?不敢和王爺告狀?以你這副尊榮,你認為王爺會信你留你嗎?”以為是蘇穎棠不相信自己說的話,趙宜荷語氣又加重了幾分,向她告誡道,並且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相信她是鬥不過她趙宜荷的。
話音落下,蘇穎棠幾乎是無縫隙連接上了她的話,隨後發出了一聲嘲諷的冷笑:“嗬嗬,是嗎?”
譏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好似在看一個笑話般看著趙宜荷,覺得她的話不僅幼稚,而且十分可笑。
“你笑什麼?你瘋了嗎?你快要完蛋了!蘇穎棠!搞清楚你自己的處境,你快要完蛋了!”見蘇穎棠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沒有受到她言語的絲毫挑撥,趙宜荷實在是既惱又怒,恨不得上前去立馬把這個陰險的蘇穎棠給結束掉。
“處境?趙宜荷,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要把陷害的帽子扣到我的頭上,我能說什麼?可你也別忘了,隻有兩個人,你認為單憑你說的,有用嗎?證據何在?你怎麼證明這盒東西是我的?”蘇穎棠把手舉到自己的麵前,優哉遊哉地細細查看自己的手,連正眼也沒看趙宜荷一眼,不慌不忙地說道。
也許最初她支開所有的人隻是為了讓她自己用糕點陷害更方便一點兒,到時候趁著人來到之前把糕點銷毀了即可,可如今,趙宜荷卻被她的這個動作給毀了。
一時間,趙宜荷被說得啞口無言,身上的疼痛還在繼續著,告訴著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她,被算計了,就在她還樂滋滋地想要害蘇穎棠的時候,就被算計了。
“是不是我說得太對了,所以你沒話可說了呀?”遲遲沒有聽到對麵那張尖牙利嘴說話,蘇穎棠轉頭得意地看著她,看著她像個小醜一樣的撓著自己的身體。
自作聰明,心存歹念的人,終歸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她蘇穎棠從未有想要和誰作對,可偏偏,這些把自己沒辦法實現的願望的錯誤歸咎在別人的身上,並且想方設法地去陷害,實在是讓蘇穎棠忍無可忍。
“你!……”趙宜荷憤怒地站起身子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對麵坐著的蘇穎棠,想要罵她,卻找不出合適的詞彙來。
“別你了,趙宜荷,你若是認為你有足夠的證據,大可去跟南宮瑾煜說,我不會阻止你。胭脂盒已經碎了,裏邊的東西,可和你這桂花糕裏的,一模一樣。大家都知道這桂花糕是你帶來的,你認為,你的話還有說服力嗎?”
雖說不想要再打擊趙宜荷的信心,可看她一副勢要將蘇穎棠給不擇手段地除掉的麵孔,蘇穎棠就忍不住再落井下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