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橋見他手指的位置,便很自覺地開始闡述:
“那邊的咖啡園已經有兩百年的曆史,地理位置非常好,離首都內羅畢很近,運輸也十分方便。等我們考察完了,還可以直接搭飛機回國,非常方便”
他的語氣十分殷勤,恨不得下一秒沈黎就點頭同意,然後趕緊完成任務回國。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
沈黎抬頭,昏黃的燈光如湖麵落霞一般於鏡片上閃過,他打斷秦楓橋的彙報,道:
“過兩天再走。”
“啊?”秦楓橋愣了一下。
沈黎從座位上站起來,將桌上的資料收拾好,聲音溫和道:
“我要再留兩天。”
“可是,可是我都已經預訂好酒店了”秦楓橋囁嚅道。
那可是內羅畢最好的酒店,他訂的還是最好的房間,一晚要好多錢呢!
沈黎拿著文件夾的手一頓,側臉看他:
“那就退掉。”
語氣平靜,但不容拒絕。
秦楓橋見狀,就知道他是決定了。
於是他歎了口氣,語氣失落地點頭,一副生無可戀道:
“是,我這就打電話退掉。”
話罷他就轉身退了出去。
房門一關,房間又隻剩下沈黎一人。
將藍色的文件夾放在書桌的一角,抬起頭,牆壁上一張張的動物照片映入眼簾,其中有顯眼的獅子,大象,斑馬,角馬,也有不起眼的棕鳥和穿山甲。但相同的是,他能每一張照片上感受到這些動物的生命力。
桌子上很整齊,照片下麵放了一個小書架,上麵放著各類關於動物的專業書籍,由高到低,整齊規範。除了桌角一束已經幹了的小雛菊,整個房間基本沒有其他裝飾,一點也不像個女生住的房間。
想起下午的事,沈黎放在桌麵的手指開始敲動。
當時他們隔了一段距離,所以前麵的話他沒有聽見。可兩人發生爭執前,遲晝一直都是很平靜的,也沒有對她表示出有任何不滿的情緒。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遲晝握住程新月之後發生的。
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當時攝像師沒有靠得那麼近,但他記得好像附近有幾個小型攝像頭,欄杆上,好像有一個。
沈黎手指一頓,立即就站了起來,往門外走。
這邊一下樓,白覓星就上了樓,兩人恰好在轉角打了個照麵。白覓星看見他就跟看見救星一樣,立即走上前:
“你在這兒啊,我正找你呢!下午到底出了什麼事啊?怎麼會一下子就吵起來了?alice老師沒事吧?”
下午那邊一結束回來她就看到程新月在那兒打包行李鬧著要走。她本來不想管,畢竟這麼麻煩的人,走了還更好,她一個人睡也清淨。但她無意中又聽見她喊著alice老師為什麼要對她,又說什麼不道歉就不錄的話,她才意識到是她們之間出了問題,所以她連忙過來找沈黎問問情況。
沈黎見她一臉著急,便立即回答道:
“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當時事情發生時,我們離得比較遠,攝像師也不在那裏。不過我記得欄杆上夾了一個攝像頭,如果在拍的話,我們應該就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那個攝像頭在哪裏?”白覓星迫切地問。
找到攝像頭就能找到真相。
“應該還在欄杆上。”
當時程新月一跑,所有人都跟著跑。所以沒有意外的話,那個被固定的攝像頭應該還沒有被回收。
“所以我現在正要過去看看。”沈黎溫聲解釋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說著,白覓星轉頭就要走。
但還沒等她下樓,有個攝影師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對白覓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