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說得陸震宇他們一陣臉紅，想想對這個造紙行業還真是一竅不通！蔫蔫諾諾地說：“那不還有可行性報告和項目審批程序嘛！如果項目不行也通不過啊！”副總看了看，想緩和一下這尷尬的氣氛，就低聲對自己的老板說：程總，我看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請各位隨便唱唱跳跳，輕鬆一下？
程老板說：“好，請大家跳上一曲，助助酒興吧！”
小姐們都聞聲而動，程老板衝撲過來的一個擺擺手，說今天不用你陪我了！就徑直走到張麗雅跟前，十分紳士地一伸手：“張小姐，請！”
張麗雅望了一眼陸震宇，看到陸主席已經和一個高個女服務員跳舞了。稍稍遲疑了一下，就很大方地站起來，隨他旋進了舞池。
舞姿十分優雅的程森眼鏡後麵的一雙眼睛一直直勾勾地對視著張麗雅的臉，盯得她很不好意思。一邊跳舞一邊恭維道：“張小姐不但人長得漂亮，舞也跳得很好呀！”
張麗雅說：“那裏，那裏，程老總的舞跳的才好呢！”
程老總說：“我早聽潘主席講過，說機關調來個張小姐，美若天仙，氣質高雅，很受陸主席器重。有幸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呀！”
張麗雅這樣的奉承話聽多了，感覺一點也不新鮮，說：“程老總不要聽人瞎說喲！我那有那麼漂亮！”
程老總忽然歎口氣道：“可惜呀，張小姐這麼出眾，卻落在這麼一個窮單位，伺候那幾個快退休的老頭子！就好像鳳凰落到了雞窩裏，什麼時候才能混個出人頭地呀！我程森一向愛才攬才，如果張小姐不嫌棄，我願聘你到我這裏來當個副總，月薪五千，整個溫泉城都交給你管理，怎麼樣？”
張麗雅淡淡一笑，說：“程老總，你抬舉我了，生意場上的事，我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哪裏配拿你那份高薪呀？就這樣在機關混混還可以，離開機關我怕連飯也混不到吃。”
程老板訕笑道：“你也不用繞彎子了，你不說我也明白，你們是“公仆”，地方官員，吃的是官飯，嫌我這裏土，是民辦企業，不肯賞臉對不對？不過我說得全是真心話。你這人身上真有一種魅力，讓人見了就願意親近。”說著話，一隻手就開始在張麗雅腰間摸摸挲挲的。
張麗雅下意識的朝正摟著小姐跳舞的陸震宇那裏望了一眼，心裏雖不大情願，不過她還是忍住沒有發作，反而趁機說道：“程老板，你要是真心把我當朋友的話，就幫我們把今年這個招商引資任務完成吧，在我們的項目上多投一點錢！好嗎？”
程老板色迷迷地盯住張麗雅那隆起的胸脯，連連說道：“好商量，好商量！可是，生意上你們要多照顧這裏啊！以後招待客人就把我這裏作為定點消費場所！我們就算交個朋友，怎麼樣？”“當然！當然！你放心好了，能和你這樣的成功人士做朋友。我是求之不得了。”聽到這話，程森那隻手又很小心地從她腰間滑下去，落在那個圓潤鼓凸的部位上，用手使勁的按了幾下……
幾曲終了，幾個人重又回到酒桌上來。程老總顯得興致很高，很客氣地招呼大夥喝酒。
老潘看了看，就端起酒杯，說：“程總呀，今兒個這酒桌上，咱爺兒倆還沒單獨喝酒呢，來，幹一杯！”
程老板連忙站起來，也端起酒杯，說：“怪我！怪我！我敬前輩！”
兩人就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老潘也沒吃菜，瞅了程老總一個時間，忽然歎口氣道：“程總呀，今天這事我真不願再求你了，可是……，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你看我們陸主席，挺能幹的一個人，給弄到這麼一個沒有實權的單位來，真是夠窩囊的了。為了完成招商引資任務，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別提多不容易了，說到底，為了誰呀？還不是為了地方經濟發展嘛！又不是自己家的！要是我，才不費這個心呢！程森啊！你就給我一點麵子，能幫就再多幫點吧！”
陸震宇眼裏一陣潮熱，挺感激地望了老潘一眼。
程老總笑笑，說：我看陸主席人不錯，張小姐呢，更是讓人一見就心軟。再說，誰讓我和老潘是這種關係呢！這樣吧，就借給你們三百萬。說著吩咐人取過筆來，草草幾筆寫了個便條，遞給陸震宇，說叫會計去到公司財務上辦個手續，陸主席趕緊讓麗雅接過便條，說了許多感激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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