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顏正要怒，卻突然本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拽了過去，一個重心不穩，便栽到了那人懷裏，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她一瞬間安心了。就是閉著眼，她也知道那是顧辭。
轉過頭去看，那男人無所謂的聳肩笑笑，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中。耳邊傳來顧辭微怒的聲音：“要造反嗎？”
“不不不”寧挽顏賴在他懷中囁嚅，頭搖的像撥浪鼓。顧辭心一下子軟下來，竟罵也罵不出，隻得作罷，無奈的拉著她回到了卡座。
另外兩人都不在，也不知去了哪。寧挽顏偷偷想，說不定這次過後，兩人就說開了呢。想著想著，不自覺“嘿嘿”笑出聲。
臨近夜裏兩點，念破才將酒精上頭晃晃蕩蕩的雲靈歌從舞池拖回來，兩個男人達成一致協議，現在立刻馬上回家。
任雲挽顏平日裏無賴也不敢在顧辭麵前造次，雖是一肚子還沒玩夠的怨言，但仍然老老實實跟著顧辭往外走。
“我送靈歌回家吧。”念破回頭看了一眼抱著柱子死活不肯走的雲靈歌，無奈道。
“也好。”顧辭點點頭，他也喝了酒，沒法開車。
“我不走不走！”那邊傳來雲靈歌的叫聲，她的酒量比寧挽顏還不如，起碼現在寧挽顏還能站著說話。
不少人朝雲靈歌的方向看去，發現是美女，愈發有興趣起來。
雲靈歌雖是喝多了，但感知還是準確的，就是大腦語言中樞有點不太受控製。
“師父！”雲靈歌又大喊道，“我跟你表白！”
“我”
“喜歡你”
雖是後麵聲音越來越小，但還是足夠在場人聽得清楚，起哄聲此起彼伏，不少人鬧騰著讓“師父”答應。
念破走到雲靈歌跟前，想把她拉走，奈何她死死抱著柱子道：“我不走嘛，你答不答應我？嗯？”
這麼傲嬌的語氣，恐怕也隻有在她喝醉的時候才能見著了。
念破皺眉道：“先回家。”
“不！”雲靈歌脖子一梗也強起來。
“我送你。”念破好生勸著，奈何她卻不吃這一套，硬要他給個答案。
“不答應，你喝多了。”念破緊緊皺著眉頭，咬咬牙給她了個答案。
雲靈歌一愣，要哭了一樣哼次哼次了老半天，突然站起來搖搖晃晃跑到寧挽顏身邊挽住她的手。
“跟你回家。”說罷，還幽怨地回頭看了一眼念破。
“好好好。”寧挽顏揉揉她的頭，也埋怨的瞪了一眼他，後者一愣，委屈的摸摸鼻子。
三人叫了車，一路回到家。雲靈歌跟受了委屈的小貓似的縮在角裏一動不動。直到下車上了樓，洗漱完，顧辭和雲靈歌麵麵相覷。
顧辭自然是不肯放過跟寧挽顏共枕的機會，趁著寧挽顏洗澡的空當，委屈巴交地衝雲靈歌嚷：“你搶我的老婆。”
雲靈歌無言良久，想著酒醒大半，幹脆提著包下了樓。
夜涼，雲靈歌一個人遊蕩在街上，數著一個又一個昏黃的路燈走著。酒慢慢醒了，說過的話卻一刻不停地在腦中回蕩。
不答應不答應不答應不答應
雲靈歌有些氣結，胸中悶了塊石頭一樣難過的要命。
走了沒兩步，一個影子擋在自己麵前。雲靈歌下意識踩了踩，一抬頭，才發現念破正看著自己。
“醒了？”念破道。
雲靈歌極不情願的應了一聲，轉身就要往另個方向走。酒是醒了，氣還生著。
“你說過什麼，再說一遍。”身後響起念破略帶急切的聲音。
心裏暗自翻個白眼，雲靈歌輕哼一聲：“不。”說罷就要快步離開。
念破一把抓住她扣進懷中，緊盯著她的眼睛道：“那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