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不想做飯。”她喃喃說。
他又心疼了,五髒六腑像是被一隻手輕輕拉扯著。
他輕歎一口氣,用手托住她的後腦勺用力按在自己的胸上。
她像無根的藤蔓一樣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腦袋不安份地在他胸脯上亂蹭。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華盛頓市中心的一棟高級公寓裏。
聽見門鈴響,吳昊放下手裏的酒杯去開門。
“總裁。”門外的範靜宜眼睛瞬間一亮。
“季青我現在是海天國際美國總部最高執行官vincent的助理。”吳昊轉身往屋裏走。
“我幾天前知道了這個消息,恭喜你,總助。”範靜宜跟在後麵說。
“這次來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嗎?”吳昊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人頭馬倒了一杯轉身遞給她。
“很多,您想聽哪一件?”範靜宜接過酒杯輕抿了一口。
“揀重要的說吧,你懂我的意思?”吳昊走到沙發前坐下,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反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姿態閑散。
“我查到有個叫蔣子卿的女人近來和葉南城通過幾次電話,葉南城去美國之前還在皇崗口岸的一家茶餐廳給過她一張現金支票。”
“葉南城的風流韻事我沒興趣知道。”吳昊麵露不悅。
“您別急嘛,巧合的是,蔣子卿目前正在葉南城的老家天安,還是一名公務員,這個女人幾年前莫名其妙地發了家,有人送車送房還給安排工作,而這個人正是葉南城。”
吳昊聽得漫不經心,直到範靜宜說到蔣子卿被葉南城誤認為是季青時,他才來了興趣。
“繼續說。”
“葉南城還真是冤大頭啊,這個女人足足騙了他幾年,不知道在他身上刮了多少好處。”範靜宜說,“她肯定知道季青被葉南城強暴過的事,我們何不花錢收買她讓她去舉報葉南城?”
“我看你是昏頭了,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兒想拉葉南城下馬?他父親是省委的高官,想包庇兒子太容易了,隨便尋個由頭就能把那個姓將的女人送進局子裏關幾年。”葉南城將酒杯往茶幾上一擲,幾乎是大發雷霆。
範靜宜立即意識到說錯話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吳昊跟前說起季青當年被葉南城強暴的事。
“總助,季青那女人就是個禍水,您最好離她遠一點,否則會步葉南城的後塵啊。”她不甘心地說。
吳昊明亮的黑眸驟然變得陰冷,他冷冷地看著範靜宜:“如果沒有她,我早被葉南城整垮了。”
範靜宜囁嚅著嘴唇不敢再多說一句了。
“是不是就這件事?用的著你專門飛一趟華盛頓向我彙報嗎?”
“我是怕總助您一個人在美國身邊沒人照顧。”範靜宜頗尷尬。
“我多年一個人在外早就習慣了,用不著別人照顧。”吳昊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酒。
“其實,以前我交給你的那個u盤——”範靜宜小心翼翼地說。
吳昊眼神淩厲地看著她,咬牙說:“別再給我提那個u盤,如果不是看在你跟著我多年的份上,我真想——”
他咽下了後麵的話,當時走投無路,狗急跳牆,範靜宜用這種下三濫最不入流的美人計他是默許了的,可恨的是,她為什麼要拉上季青?
他吳昊做人有個原則,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什麼樣的非常手段都可以采取,可是他不會傷害身邊最親的親人。
季青是他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她就是他吳昊的親人。
“u盤上的影音文件你早就拷貝了吧?”吳昊冷冷的,“給你兩個選擇,毀掉或者交給我。”
“我可以把季青和葉南城的那部分刪掉,安心和他的還是留下來吧,萬一以後真有用處呢?”
“全部毀掉。”
“總助——”她愕然。
她當然不明白吳昊的想法,第一,他不屑用這種手段,再說對葉南城根本沒有殺傷力;第二,季青和葉南城在二號別墅裏xxoo是他心裏一個抹不去的陰影,他不想留下關於二號別墅的任何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