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姿,我真的要回集團了。”他再次抬手看了眼腕表,並不真心地問她,“要不要順便送你回培訓機構?”
“我開了車來。”米姿說,“我剛給張師傅打了電話,他正好還在海市沒有回香港,我留在婚紗店等他,我最近長胖了,想把禮服的腰放一放。。”
“那我先走了。”
“你走就走嘛,別忘了kissgood-bye。”米姿攀住他的手臂踮起腳尖,閉著眼送上了紅唇。
幾個離得遠遠的女店員交頭接耳吃吃地笑起來,他很惱火,因為他實在不喜歡在公共場所卿卿我我。
可了盡早脫身,他隻好敷衍地碰了碰米姿的唇。
等他走出婚紗店,門口早不見了季青的蹤影。
他在附近找了一圈未果。
本欲沿著馬路細細尋去,可受傷的左腿隱隱作痛,估計是天氣的緣故,今天海市實在是太冷了,風又大。
他掏出手機給甑師傅打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他。
回到那套小躍層,季青根本不在家。
客廳的茶幾上亂七八糟放著方便麵空盒,泡沫的快餐盒,以及幾包打開了沒吃完的薯片,開心果等等零食。
他差點氣暈了,傻女人太不會照顧自個了,平時他在家的時候,她總是精心烹飪一日三餐,幾乎每天都要煲湯。
沒想到他一旦不在家,她便是這樣胡亂應付。
又撥了她的手機,她仍然關機。
打發掉甑師傅,他開著自己那輛c70出去找。
抱著試試看的心理,他開車回到婚紗店,沿著馬路往前從車窗向兩旁梭巡。
幾乎找遍了附近的所有街道,正準備開車回家去等,前麵一個孑孑孤單的瘦弱背影不是她是誰?
這麼冷的天傻女人連羽絨服也沒有穿,存心想凍感冒是不是?
他惱火的放緩了車速慢慢滑過去跟在她旁邊猛按車喇叭。
“上車。”
她轉頭看了看,像是不認識他似的傻乎乎地笑了笑,又繼續往前走。
他暗爆了粗口,停下車追上去一把攥住她的肩頭。
把身上的大衣脫下裹住她,他氣勢洶洶地問:“為什麼不等我?”
“為什麼要等你?”她好笑地反問。
憑什麼?就憑我是你一個男人。
這樣的話卻不能說出口,他憋著氣連拖帶拽地將她弄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他生著氣也不想睬她。
車開在半路上他到底是按捺不住,轉臉去不停地看她。
兩個月不見傻女人瘦得跟猴兒似的,連顴骨都突兀起來。
不會照顧自己嗎?他又氣又心疼,心裏像是被什麼堵住似的,難受得不行。
她始終一言不發,微垂著頭。
他第一次發現她的側麵很美,長長的睫毛微閃著像蝴蝶的翅膀,挺秀的鼻子,櫻唇紅灩灩的。她原先蒼白的臉蛋被暖風吹得紅撲撲的,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
他漸漸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把車停在馬路邊,探手過去摸了摸她的臉頰,滾燙滾燙,他又用唇碰了碰她的額頭,燙得嚇人。
“該死,你發燒了。”他氣急敗壞地說。
調低座椅,他讓她躺在上麵,又發動引擎準備送她去醫院。
她像隻受傷的小動物一樣蜷縮在座椅上,睨著他可憐巴巴地說:“我不想去醫院,我討厭聞消毒水的味兒。”
他咬牙強忍住火氣,生硬地說:“回家。”
總算把她伺候妥當了,葉南城坐在床邊鬆了一口氣,這才驚覺肚子咕咕作響,又想到隻顧著到處找她,連午飯也沒顧上吃。
小女人燒得昏昏沉沉的,怕是也沒有胃口吃東西,他尋思著是不是去廚房煲一鍋粥,等她醒了喂她吃幾口也好。
等他去廚房一看,冰箱裏空蕩蕩的,隻放著幾包零食和速食麵。
算了,等她醒了再出去隨便吃點吧。
她現在發著高燒,雖然吃了退燒藥和感冒藥可他還是不放心。
多觀察觀察,如果病情不見好轉下午隻能送她去醫院掛水了。
葉南城回到睡房上床去躺在她旁邊,長臂一伸,將她拖進懷裏錮實了。
“這麼不會照顧自己你讓我怎麼安心?記得我在海市的時候,冰箱幾乎被你塞得滿滿的,為什麼我一走你人就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