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0章 【投名狀】(1 / 3)

孫傳芳不知道的是,曹士傑離開燕京南下,並不是曹錕的意思,其實是感覺到了威脅的夏壽田的建議,而曹士傑執行了。

自從曹錕坐上了總統的寶座之後,他身上的缺點似乎被放大了似的凸顯了出來。除了和奉軍決不妥協之外,曹錕所表現的各種舉動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國家動蕩,軍閥混亂時代的大總統,反而像是一個沒有野心,沒有見識的地主老財,胸無大誌的曹錕讓有能力的部下失望,讓奸佞之人得寵。

曹錕並不在意軍隊,將指揮權交給了吳佩孚。

也不在意政壇的矛盾,直係的北洋內閣內,完全是一片烏煙瘴氣的局麵。

在世界曆史上,像這種政治和軍事上都做甩手掌櫃的國家元首,幾乎都沒有好下場。

曹錕雖然還在大總統的位置上,他能夠抓住的僅僅是一部分的財政。而且變著方的將國庫的錢想要挪到自己家裏。這樣的元首,就連有心思一展宏圖的手下都不免會灰心,跟著曹錕會有出頭之日嗎?

而齊燮元勾結日本人的舉動,看似是部下對曹錕不滿的體現。讓曹家內部頗有主意的曹士傑也開始擔憂,曹家的榮耀還能繼續多久?一旦曹家失去了政治上的地位,失去了對軍隊的控製,曹錕從總統的寶座上跌落下來,他是否還能善終的問題。曹錕如果不能善終,那麼對於整個曹家來說,將是滅頂之災,等待曹家的將是雷霆般的打擊。

民國,沒有一個退出政治舞台的家族,能夠受得了那些在位的將軍大帥們的刁難,家破人亡也不是不可能。

曹士傑心寒之餘想到了一個人跟他說的話,當然這個人不能算是朋友,也不是朋友,因為沒有多少利益衝突,反而可以心平氣和的說話,這個人就是王學謙。

說起來,曹家的人之中,曹二姑的作風彪悍有餘,但缺乏條理,隻是一味的用身份壓人,果斷是果斷了,但顯得過於潑辣。如果是一個富甲一方的家族,有這樣的女人確實是一件好事。內宅安定,等於整個家族也就安定了。可曹家不同,曹錕自從登上了總統的寶座之後,他的一言一行多少都代表著國家,缺乏政治手腕的女人想要在這場看不到硝煙的戰場上搏殺,對手也會笑出聲來,因為是一個女人,這個理由就足夠了。

至於曹銳,更是不堪,他是那種一輩子為了兒子活著的可憐蟲,而其子曹士珊在曹家的地位尷尬,繼嗣曹錕多年,沒想到五十多歲的曹錕的夫人們接連生了倆兒子,成為曹家最大的不安定的因素。

曹鍈掌軍多年,可一場硬仗都沒有打過,也算是直係軍隊中的奇葩。

曹家真要倒下去,支撐門戶的最後隻能是曹士傑。他的名氣雖然不大,但是在曹家是作風最正派的一個人,很奇怪,曹家如此複雜的環境之中竟然會養出一個真正的軍人。正派,能吃苦,從來不貪墨軍費,仿佛像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曹士傑雖然很少帶兵打仗,大部分時間都是為曹錕訓練士兵,可他帶出來的兵連馮玉祥都甘拜下風。這樣的人,如果給予一個舞台,自然會展現出他的光芒來。

王學謙在燕京的時候,最感興趣的就是曹士傑。甚至還說了一些露‘天機’的話。比如讓他小心防範馮玉祥,如果有一個人要顛覆曹家的話,馮玉祥是最有可能的一個。甚至一度建議曹士傑,跳出曹家,獨領一軍,這樣才是保存曹家最好的辦法。

坐在火車上,曹士傑不由的感慨:“也許他才是對的。”

“將軍,您說什麼?”

副官從餐車上拿來了一份餐點,愣神地問。

曹士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回頭靠在車廂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正當副官準備退走的時候,曹士傑開口道:“告訴列車長,火車盡量不要在山東境內停留。”

不得不說,齊燮元是有大運氣的人。他兵敗江蘇之後不久,帶兵退回到淮河以北,緊接著不久之後山東境內發生一次震驚中外的大事件——臨城劫車案。匪首孫美瑤帶領一千多土匪劫持了北上的一條客運列車。其中包括一個多國記者團,這些記者是準備去采訪新修建的黃河大壩的西方記者團。其中包括英國、美國、法國、意大利等多家報社的記者。

不得不說,孫美瑤是個腦子不靈光的家夥,和來談判的田中玉談判,而且條件一個比一個離譜。

比如要三個縣的地盤。

孫美瑤的軍隊收編之後,要編成兩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