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對手下說道:“弄醒他!”
之在一陣痛苦的**之後,再次傳來白岹淒慘的叫聲:“戴春風,你不得好死!”
戴笠有點無奈的拿出了手絹,然後背過身去對手下說道:“看來這家夥還沒有長記性,讓他清醒一下!”
動刑的過程很短,因為戴笠的幾個手下用經驗告訴他們,人的什麼部位受刑會最痛,尤其是麵對一個信仰不會太堅定,甚至沒有信仰。也沒有所謂江湖道義的人來說,一旦被抓住了,全身都是破綻,都是讓他開口的破綻。
戴笠的信心來源於,他不相信白岹是個能忍的人,尤其是能夠對自己殘忍的人。
別看白岹已經奄奄一息的樣子,可戴笠並沒有打算放過對方。
戴笠的眼神中充滿著興奮,尤其是在牢房中,壓抑的空間內,卻充滿著撕裂一切的力量和狂暴。這種眼神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狼,難以抵禦的想要高聲嚎叫,卻被他硬生生的壓在了喉嚨底下。戴笠在這一刻展現出的那種嗜血和陰冷的性格,讓兩個手下都為之一愣,而白岹直接嚇傻了。
這還是那個一天到晚笑眯眯的,不幹正事的警察局長嗎?
撕下偽裝的那一刻,戴笠親自上手了,一腳踩住了白岹被拔掉腳趾甲鮮血淋漓的腳上,他咬著牙,沙啞的低聲道:“讓你嘴硬,讓你嘴硬!”
而他的腳尖卻在白岹的傷口上,使勁的扭動,踩壓。
白岹痛的冷汗淋漓,卻一句話都喊不出來,因為他的嘴巴被戴笠用毛巾堵住了。就像是一個被內部壓力不斷膨脹的罐子,仿佛要爆炸卻一直在臨界點一樣。
最後,白岹腦袋一歪,暈死過去。
之後又是被冷水澆透,當白岹再次醒來的時候,眼神中憤怒已經徹底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恐,看到戴笠就不住躲閃的驚恐和彷徨。戴笠的耐心也再一點點的流失,當他看到白岹的眼神之後,這才笑了,笑的很燦爛,也很溫和,仿佛根本就不像是在牢房中動刑的惡棍,而是如果的路人,與人為善的那種。
“你想要知道什麼?”白岹認命的低頭道。
“早這樣配合,我能為難你嗎?還會受這份罪嗎?”戴笠溫和的宛如騙子的口吻一樣,充滿著欺騙的味道。
白岹的內心連戴笠的十八代祖宗都罵遍了,但是卻不敢說出一句反對的話來,愣愣的看著戴笠。戴笠什麼也不問,一上來就動刑,讓白岹說什麼?怎麼說?
“可以開始了!”
戴笠不耐煩的提醒了一句。
啊!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戴笠暴戾的盯著白岹,後者想要躲閃,卻避無可避:“要不要我給你提個醒?”
“好啊!”
“給他長點記性。”
戴笠又食言了,他絲毫沒有給白岹提醒的打算,而是準備用手下刑訊逼供的手段,繼續讓白岹長記性。這樣的警告很有效果,白岹緊張的大喊大叫:“別過來,我說,我都說!”
“我認罪,什麼罪我都認!”
“沒讓你說這些,說說你的家人,家鄉在哪裏?”戴笠擺手打斷了手下上前再次動刑的打算,算是第一次給白岹提了個醒。
“我是臨安人,家父是白家莊的佃戶……”
“可我怎麼聽說你是青田人?”
“青田?”
白岹愣住了,一副見鬼的表情,他仿佛不認識的看著戴笠,這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是不能對外說的秘密。當然如果偽裝的身份一直很好用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想起自己是青田人的身份。
“你也不姓白,你姓夏。夏光典,你還準備和我耍心眼到什麼時候?”戴笠猛的撲到了白岹的麵前,眼珠子對著眼珠子,就這樣凶狠的看著對方,隨後如同刀刮玻璃一樣的聲音開口道:“你以為如果你真的是姨奶奶的大哥,我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往坑裏跳嗎?別天真了,你在一年多以前出現,我就開始懷疑你了,調查你花了半年。這半年裏甚至你說的每一句夢話我都讓人抄了下來,你覺得還能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