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謙一不留神,把孫中山核心理論抄襲的小動作都說了出來,還一口咬定,孫中山讀書讀錯了。
這讓年長了王學謙三十歲的孫中山如何麵對?
一張老臉頓時羞的通紅,站起來,就往門外跑,連‘尿循’的解釋都沒有了。
一口氣,把孫中山辯論的啞口無言,還頻頻以老男人的通病,尿多為借口,跑開。王學謙也算是開了先河。
不過,他也明白,民國初年,國內青年苦於沒有一條有效的救國之路,卻受到國家被列強瓜分的刺激,內心壓抑,性格狂躁,多半病急亂投醫。往往十個在街頭呼喊救國的人,十一個都是空喊口號,心裏卻沒有正主意。
而三民主義中,自相矛盾的地方很多。
隻要在後世,上完了初中政治課的學生,都能說出一番讓人驚為天人的大道理來。
王學謙不由感慨,政治要過硬,這話確實有道理。
拍拍大腿,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已經沒有了跟孫中山繼續辯論下去的欲望。倒不是孫中山太弱,而是有些東西,說上十天半月,都不見得有個眉目,他可不想將大好的時間,都放在一個老頭子身上,多姿多彩的民國生涯可不是這樣子滴!
孫中山衝出房間的時候,宋二小姐驚訝的站起來,見丈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估計又沒有說過王學謙,心中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
“子文,還有煙嗎?”
將宋子文的白銀琺琅煙盒往兜裏一揣,轉身去回廊邊上抽煙解悶去了,臨走還撂下一句狠話:“幫我把王學謙留住,我就不信說不過他!”
等到孫中山氣呼呼的離開,王學謙前後腳跟了出來。
卻聽得到宋二小姐正笑盈盈的對弟弟說道:“子高這一身的本事,都長在嘴上,你姐夫這次吃虧吃大了。”
“二姐,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君子說為。”王學謙撞了個沒趣,板著臉說道。
“二姐可不是君子,而是女子。”宋二小姐開著玩笑道,不過看時間已經快深夜了,頓時拉著自己的弟弟,往外就跑:“你們快回去吧?要不然非要吵到天亮不可。”
“二姐,你把這張紙條給孫先生,或許他看了,就明白了。”
宋二小姐將紙條收下,回頭看了一眼回廊盡頭,小聲的說:“快走吧,他的脾氣可倔著呢?今天就算了,改天我帶著先生來看你吧?”
“可別。我跟他說話費勁,再說了,我給你紙條就是不讓他騷擾我多姿多彩的生活的,要是你帶著他來我家堵門,幹脆,把紙條給我吧?”王學謙心中大慌,孫中山的氣場還是很強的,真要是一天到晚的跟他聊主義、革命,他還要不要活?
宋二小姐將紙條往懷裏一揣,笑道:“好了,你們快走吧。再不走,估計他要追出來了。”
當院子外,馬路上的汽車引擎發動機響了起來,孫中山穿著拖鞋,就從房子裏跑了出來,在街頭大罵,王學謙連他這個主人都沒有告知,就離開。
回頭進門的時候,發現嬌妻抱著雙手,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看著他。
孫中山氣惱道:“你也不幫著我攔住他,這小子還是會有點意思的。”
“是有點意思,還是很有本事?”
孫中山自我開脫的笑道:“這小子原先我也見過幾次,原本還是一個很淳樸的少年,沒想到被帝國主義毒害的這麼深!原本說的道理還算有點見識,但是就是這張嘴,能把人氣死……”
孫中山嘖嘖的讚歎了一陣,卻又有點憤恨道:“剛才我真想一巴掌甩上去,可我又怕這小子不說話了,心裏沒著沒落的,你說我是不是有點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