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布片的燃燒,四周的空氣也漸漸被凝固,直到布片完全燒成灰後,聚而不散的布片上,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赫然印在了上麵!
隻是江淩雪有那麼幾分的詫異,因為那畫布上的絕色女子,並非貓臉。
“別看我,我不也記得了,你繼續。”女子幽幽開口,仿佛事不關己般,對江淩雪說到。
江淩雪穩了穩心神,將化為灰的布片散去,隨手拿起另一片完整的布片來繼續燃燒,隨著火苗漸漸覆蓋布片,她和女子瞬間就被拉到了另一個時空。
看著麵前偌大的古典雕龍木門,女子的神色突然起了一絲變化。
隻見她緩緩地移動步子,像是要去開門,就在這時,一青年男子忽然從兩人身後穿了出來,手裏還抱著一瘦小的白貓,衝著門內大叫,道:“快開門!”
兩人疑惑地互看了一眼對方,才發現雙方竟然是透明的。難怪這裏的人能隨意穿過他們的身體而毫不自知。
“他長得好像畫布上的男子啊……”江淩雪看著已經進了府門的年輕公子若有所思地說到。
“進去看看。”貓臉新娘催促著她,轉眼人已經走上了台階。
江淩雪趕緊跟上,在那府門即將關閉之前,悄然穿入,直接跟上了前麵那抹血紅色身影……
“你可有想起什麼?”入夜十分,江淩雪穿門而入,衝著坐在柴垛上的貓臉女子問到。
女子沒有回答她,隻是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隨即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江淩雪不忍打擾她,想到白天所發生的事,她此刻的心裏也還有些不是滋味。
“咳咳!那個……”她欲言又止,貓臉女這次終於有了反應,隻見她飛速地跳下柴垛,動作像極了貓。
“我想再去看一眼。”她輕描淡寫地說完,人已經閃出了柴房的舊木門,江淩雪因擔心她出事,於是趕緊跟上,與她一道往內院走去。
她們在一處名為“洗華院”的精致院子前停下,隨即閃門而入。
院子裏一片靜謐,想來是院子的主人習慣早睡的緣故,此時屋內也是沒有燈的。
江淩雪剛想叫貓臉女子離開,卻見她居然閃進了屋內,她開口不及,隻得趕緊跟上,進屋後,能夜視的她卻發現女子正佇立在書案旁的一幅荷花圖前,已然入了神。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幅圖?你看它上麵的那隻綠蜻蜓,是不是像活的一樣?”女子轉過頭來,指著畫上那隻立在荷葉上的同色蜻蜓,要江淩雪看。
江淩雪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了她口中的那隻蜻蜓,如果不細看,她還以為是荷葉突兀出的一角呢。
“畫得好傳神哦,真的像活物一樣耶!”江淩雪嘖嘖地稱讚了一番,再次認真的打量起那隻綠色蜻蜓來。
“咦?它好像動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畫上的蜻蜓好像突然震動了幾下翅膀,隻是那動作轉瞬即逝,讓人看得不是很真切。
女子卻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嗯,我能感覺得出,它是有生命的。”
說完,她伸出自己的右手,試著去撫摸那畫上的蜻蜓,卻不曾想,竟被一道暗紅色的光芒給反噬了,即使身為靈魂,她也好像能感覺到痛意。
“快讓我看看!”江淩雪焦急地拿起她的右手,隻見食指與中指的指尖上,竟出現了焦灼地痕跡。
她不由得皺緊了眉心,道:“這裏果真有問題!”
這時,書案後頭的牆壁突然傳來一些震動,已經機關轉動的聲音,江淩雪反應很快,趕忙把貓臉女子往一旁的櫃角處一拉,卻被她敲了一下腦袋,道:“躲什麼躲?你難道忘了,我們現在可是靈魂,別人是看不到我們的。”
“哦,我還真忘了!“江淩雪很尷尬地笑了兩聲,這時,就看到那處牆壁已經從兩邊緩緩打開,中間頓時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暗門來。
隨著內裏的燈光透出來的,還有白天在門口見到的那位抱白貓的年輕人,隻見他穿著中衣,想來是睡前臨時決定來這密室的。
原本他的房間就在這間屋子的左邊,穿過中間的小廳就是右邊的這處書房。
所以,江淩雪和貓臉女子此刻能很清楚的目送他進了睡房。
確定他睡了後,江淩雪才“做賊心虛”般的跟著那貓臉女子準備穿牆進那密室去。
哪成想,突然射出的一道暗紅色的光,直接把她們給掀翻在地,直達心底的疼痛讓江淩雪忍不住呼出聲來!
好在貓臉女子反應快,在男子聽到動靜起身時,就已經帶著她穿門而逃,直接往之前的柴房而去。
男子狐疑地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見沒有什麼異樣,便再次倒頭而睡,隻是在入睡前,將左手放進了軟枕裏,握緊了裏麵的帶鞘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