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江淩雪被貓臉女子扔進柴房後,她趕緊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能呼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臉沒傷著!”
“沒想到,你也這般愛惜這幅皮囊。”
“沒有啦!”江淩雪右手一揮,露出了些女兒家的嬌態,道:“我是怕他會認不出我來罷了。”
“原來你也有心上人呀。”女子終於微微彎了下嘴角,不由得多看了江淩雪幾眼。
江淩雪聞言,隻覺得臉上一陣滾燙,就想著轉移話題,“你說…那個密室裏會有什麼?”
“不知。”女子搖了搖頭,道:“我想…應該與白天的那隻貓有關。”
她看了一眼江淩雪,接著道:“你還記得嗎?當時我們一路跟著他去了洗華院,他還給那隻受傷的白貓請了大夫,隻是,那大夫走後,也不知那貓為何會發出那般淒厲地叫聲來。”
“是啊!”江淩雪聯想到當時的貓叫,頭皮也是一陣發麻,她回憶道:“那貓發出慘叫時,我明顯感覺到你有些不適,是與它之間產生了某種感應嗎?”
“嗯。”女子點了點頭,道:“當時,我隻覺得胸口的某個地方猛地一抽!一種很強烈的疼痛感就瞬間襲來,當時,我明顯感覺到了類似斷肢般的疼痛!”
“然後呢?”江淩雪有些緊張的問到。
“然後……好像我的心也跟著一起疼了。”女子捧住自己的心髒部位,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
江淩雪微微歎了一口氣,分析道:“我覺得,你應該與那隻貓之間存在某種關係,所以才會感同身受,我猜,那男子會不會並不是在救那隻貓,而是在…害它?”
“我不知。”女子搖了搖頭,終是歎息了一聲,說:“等天亮再說吧,天亮之後,再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好。”江淩雪很認真的應了一句,由於是在靈魂狀態下,她並不覺得自己想睡覺,於是,就這樣默默地,直接坐到了天亮。
一夜總算熬了過來,江淩雪停止了飄蕩,將自己定在了貓臉女的身前,人家並沒有理會她,隻徑直往門外飄去。
那名男子已經起身,懷裏抱著昨日的那隻白貓在院子裏靜坐,直到早飯過後,他屏退了所有下人,獨自在院子裏逗貓。
確定四周無人後,他的臉色陡然一轉,一隻略顯蒼白的手就毫不留情地捏緊了白貓的脖子,嘴裏更是不陰不陽地說道:“怎麼?這麼快就忘記夫君跟你說的話啦?”
那白貓像是受到了驚嚇般,眼角竟淌出些許淚來。
男子冷哼一聲,將它一把扔在了麵前的大理石桌上,江淩雪明顯感覺,那隻白貓正瑟瑟發抖,眼神更是淒涼。
隻是她並不曉得這眼神是代表著什麼,倒是一旁的貓臉女子突然開口說道:“你看,那貓的眼神裏不止是絕望,更多的,還是愛恨交錯的複雜……”
“那男子好像說…他是那白貓的夫君?”江淩雪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看向貓臉女子時,卻見她也隻是點了點頭,隨即又不確定的開始搖頭。
為了弄清這一點,江淩雪決定,從現在起就不回柴房了,就在這洗華院蹲守著,反正經過驗證後,她發現,這裏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們,仿佛在她倆麵前所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千多前的剪影而已。
可貓臉女子卻不敢大意,提醒她說,讓她別忘了屋內那副奇怪的畫。
江淩雪一時也不知如何做決定,但思考再三,她還是決定賭一把,結果可想而知,她賭贏了。
就在她拉著貓臉女子尾隨男子進到書房後,趁著那暗室的門尚未完全合上時,她精準的把一顆石子擱在了門的一角,這樣一來,透過一點點門縫,總算能勉強看清密室裏所發生的事情了。
她們不是不想進密室,隻是奇怪的是,她們總會被那副畫幹擾,根本沒法進,隻得貓在門外查看。
隻是這一看,不止是她,就連貓臉女也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隻見男子把那白貓放到了一處石床上,那貓剛一挨到石床,原本還隻有一條尾巴的地方突然就猛地躥出好幾條相同大小的來。
江淩雪趕緊瞪大眼睛數了數,發現一共有七條,心中一驚,便脫口而出,道:“原來是一隻七尾狐啊!”
想來她是受了韓子舒六尾靈狐的影響,這會兒以為眼前的那隻,也是隻白狐呢。
隻是這一質疑很快就被貓臉女子給擊破,隻聽得她幽幽地道:“它不是狐族。”
“而是一隻修行了萬年之久的靈貓。”
“你看它尾後有血跡,應該是被切去了兩條尾巴,若我猜得不錯,它原本應該是隻九尾靈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