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遠一看他就知道他是為了什麼,心裏有了底也就不慌,理了理領帶就問,“什麼什麼意思?你說明白一點。”
“分公司的事,為什麼你們會都開完了卻沒有一個人通知我!”
“祁總監,這是宋總臨時”
陳方年想要替宋澤遠解釋一下,可祁蘊書早就知道他們的關係好到穿一條褲子,因此想也沒想就一扭臉打斷了他的話,“有你什麼事?閉嘴!”
陳方年職位沒有他高,隻能止了話口,朝宋澤遠投去了一個有些同情的眼神。宋澤遠本來晚上就沒睡好,又開了兩個小時的會,腦袋爆炸一樣的疼,自然也沒什麼好聲氣。
“管理層的會議,為什麼要通知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宋家人了?”
祁蘊書冷笑一聲,“之前宋伯就指名要我管分公司的事,現在你總裁當的好好的突然插手分給我的項目,你安的什麼心!”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之前我爸讓你管,現在我不想讓你管,有什麼衝突嗎?”宋澤遠嗤笑一聲,“我爸已經死了,你就別把雞毛當令箭了。何況這個決定是全體管理層一致通過的,輪不到你來反對。”他頓了頓,看祁蘊書的臉色鐵青,越來越難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一句極為刻薄的話來,“你真不高興,你找我爸去說理吧,你看他理不理你。”
“你!宋澤遠!”祁蘊書氣得發瘋,彎腰拿起桌上一個杯子就狠狠砸在了地上,“你是不是故意針對我!”
“你有什麼值得我針對的?”宋澤遠一看那個杯子是溫俞舟之前買給他的禮物,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祁蘊書,你別太無理取鬧了,我爸答應在宋氏集團給你留個職位,我可沒答應。你跑到我的辦公室來大吵大鬧,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你、你說什麼?”
祁蘊書愣了愣,似乎還有些懵,宋澤遠也沒給他留喘息的機會,“你砸的這個杯子是俞舟送我的,從你工資裏扣,這個月的工資你就不用去找財務要了。”
“宋澤遠,你不會不知道我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吧?”祁蘊書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一個破杯子,能抵我一個月的工資?我再買一個賠你怎麼樣?”
宋澤遠從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嗤笑來,“禮輕情意重,你知道是什麼意思麼?這是俞舟送我的,你就算把它買斷貨都比不上碎了的這一個。祁蘊書,就你也配跟溫俞舟比?”
祁蘊書被他噎了一下愛,當著陳方年的麵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就隻能指著宋澤遠的鼻子憤憤甩下了一句狠話,“好,宋澤遠,你別後悔!”
他轉身狠狠關上門就走了,留下陳方年嘖嘖兩聲,“宋總,你猜他會去哪兒?”
“去找我媽告狀唄,他也就這點能耐。”宋澤遠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肩膀,看上去一點兒也沒把他放在心上,倒讓陳方年有些意外。
“宋總這麼冷靜,是想到辦法來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