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即使他得了帝位,你也不要再記掛他了。”蘭敬之無力的說道,一入宮門深似海,出來了就不要再自投羅網了。
踏雪點點頭,盡管眷戀不已,但這份愛注定要放在心底,決口不再提。
期許著這份愛,連同那人會慢慢遺落在歲月的風塵裏,哭過,笑過,再戀戀不舍也都隻是曾經。
清晨,踏雪在庭院裏閑逛,
“踏雪!”有溫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轉過頭,老樹下一襲白袍的男子負手而立,臉上依舊是溫暖如春的笑。
“浩天哥哥!”踏雪臉上露出欣喜,轉身向他跑去,上官浩天笑著迎上前,他朝思暮想的踏雪近在眼前。
看著她絕美的臉龐,明媚的笑,情不自禁的伸手輕輕觸摸那宛如凝脂般的雪肌玉膚,眼神帶著熾熱的溫度。
回廊裏的冷君夜和白亦遠都傻了眼,何人居然和踏雪這般親密?
冷君夜回過神來,一個飛身躍到兩人中間,將踏雪護在身後,不悅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上官浩天看著他,他不記得自己了嗎,上次在街上他出手救了踏雪,自己剛剛趕到,可能他真的沒有注意到自己。
隨即淡淡一笑,“在下,上官浩天。”
踏雪看著冷君夜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忙拉住他,“君夜,這就是我常說的浩天哥哥,西陵侯。”
冷君夜冷冷的看著他,原來他就是西陵侯,生的這般儒雅居然可以帶兵打仗,太意外了,而且他跟白亦遠長的好像啊。
上官浩天也泰然的看著他,冷君夜,果然是他,第一次看見他就基本可以確定,銀魅的麵具,周身散發的殺氣,除了煞血盟盟主還會有誰。
正在兩人相互打量的時候,一直站在回廊裏的白亦遠走了過來。
“亦遠,你也來啦!”踏雪看見他過來,向他招手,
亦遠?上官浩天轉過身,然而在兩人目光相遇的那一刻都愣住了。
白亦遠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眼前溫潤如玉的男子,和自己一樣的眉眼,一樣的氣質,甚至連眼神都一樣,這一刻他幾乎可以確定。
踏雪也有點愕然,早就知道很像了,但兩個八分相似的男人站在眼前,還是叫人有點恍惚,這是不是造物主的傑作呢?
上官浩天確實很震驚,第一次見到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還真有點不自在,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正好這時一個家丁前來通報:“西陵侯,將軍讓您去書房有事相商。”
上官浩天看向眾人,儒雅一笑:“各位,不好意思,在下有事先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冷君夜很認真的說道:“確實很像。”
書房裏,蘭敬之有些憂慮的看著上官浩天,
“這些日子你去哪了?”
“遊山玩水去了。”
“你可知道皇上到處找你,皇城現在岌岌可危。”
“知道。”
“知道你還……”
“老師,你應該了解我,誰主沉浮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喜歡鑽研兵法並不代表我喜歡打仗。”
蘭敬之有些無奈,早就知道他看似溫潤如玉,其實是匹野馬,誰都駕馭不了。
“那你會答應皇上的請求領兵對抗南宮寂寒嗎?”
上官浩天眯起眼睛,當然要答應,他也很想知道,決勝千裏的燕恒王和自己相比,到底誰更勝一籌。
西陵侯的歸來對南宮傾來說無疑是一顆定心丸,他是三軍的神話,是不敗的傳奇,有他在,江山必定可以守住。
而南宮寂寒一路過來竟似暢通無阻,精心準備了三年,沒想到竟連個像樣的對手都沒有遇到,不禁有些惋惜。
當得知即將與自己在幽穀關會戰的人正是西陵侯時,南宮寂寒不由萬分期待。
人之一生,如果沒有旗鼓相當的對手,沒有惺惺相惜的知己,男兒英雄亦寂寞,雄心壯誌也孤單。所以此刻他並不害怕,反倒期待,越是強大的對手,越可以激發自己的戰鬥力。
過了幽穀關就是皇城,這一戰定要決出勝負。
然而幽穀關是出了名的易守難攻,進了幽穀關猶如四麵環山,想要攻上去就必須爬上陡坡,攻不上去無疑會陷入敵軍的重重包圍。
南宮寂寒早就將幽穀關的各處地形熟記於心,然而打贏這場戰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知道西陵侯用兵如神,若是強攻上去,必定會遭到他居高臨下的阻擊,到時候死傷慘重必不可免。
若是不正麵交鋒,又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