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記得自己有個孩子,但是是男是女好像不大確定,應該是個女的吧?恩惠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個女的,伏黑甚爾眼睛看向了伏黑津美紀。
伏黑惠察覺到了眼前這個危險男人的注視,往前兩步走到伏黑津美紀身前,說:“我是。”
他就說了,伏黑甚爾心裏嘀咕,他就隱約覺得是個男的,看來沒錯,伸手一把拎起伏黑惠,急得伏黑津美紀伸手抱著伏黑甚爾的大腿,“這位叔叔,他是我的弟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請把他放下來。”
伏黑甚爾彎腰,語氣微微溫柔了一點,“哦,他是我兒子,我找他有點事。”
爸爸?伏黑津美紀有點驚訝,這就是惠那個一直沒有見過麵的爸爸?看起來是挺像的,伏黑津美紀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沒事,這個小鬼我帶走幾天,”伏黑甚爾晃了晃被咬的胳膊,對伏黑惠說:“鬆嘴,等會兒把牙磕了你可別哭。”他可不是那種不打孩子的人。
伏黑惠一雙深藍色的眼睛不服輸地盯著伏黑甚爾,明顯不配合,伏黑甚爾幹脆直接捏著伏黑惠的兩頰把胳膊抽出來,換了隻手拎著伏黑惠的書包,全靠肩膀上的兩根帶子來支撐伏黑惠的重量。
“我沒事,津美紀你先去學校吧,給我請個假,”伏黑惠吊在半空中跟津美紀說,他以為這個人渣父親早就死了,現在突然冒出來倒是也不是很驚訝,現在津美紀如果一直糾纏不休才是最危險的。
伏黑惠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已經去世了,而自己的父親是個人渣小白臉,在母親去世之後就帶著他留宿於很多不同的女人家裏麵,在他還沒有多少記憶的時候就跟著這個男人來了津美紀家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他一直以為這個男人已經死了,沒想到還活著,這次找上來說不定是闖了什麼大禍吧,但是絕對不能讓津美紀卷進來。
津美紀擔心地踏上了去學校的道路。
父子兩人看著津美紀的背影,伏黑甚爾把伏黑惠拎起來,說:“我帶你去個地方,去了你有多少脾氣都可以直接發出來。”
伏黑惠不說話,他跟這個人渣也沒什麼要聊的。
伏黑甚爾走路還晃晃手裏的伏黑惠,伏黑惠數次提議自己可以下地走路,被伏黑甚爾忽略了過去,跟隻待宰的小雞似的。
看著慢慢升到高空的太陽,溫度也漸漸上升,伏黑甚爾摸了摸口袋裏的碎紙幣,應該能再去賭一把,這麼一想就動力滿滿。
走到醫館門口,伏黑甚爾把伏黑惠放下來,說:“等會進去,裏麵有一個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長頭發男人,你就跟他哭,哭著哭著他就會養你了。”
他就知道唐池這個時候肯定在醫館裏。
“我不要,”小小的伏黑惠臭著一張臉拒絕,他沒想到現在伏黑甚爾連性別都不挑了,再說了,他還有津美紀和津美紀的母親。
“由不得你,”伏黑甚爾哼了一聲,“你在別人家就是累贅,這次我把你賣給他了,兩千多億,你什麼時候還完什麼時候就可以走。”
伏黑惠聽到這話就開始同情裏麵那個還沒見過麵的人,這得是有多傻才會被騙兩千多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價值。
“總之你聽話就行,不聽話也沒事,行了,我把你送到這已經很講義氣了,進去吧,”伏黑甚爾抬腳再伏黑惠屁股上踢了一腳,踢得伏黑惠一個踉蹌。
伏黑甚爾轉頭就走,被抱住了腿,伏黑甚爾低頭,看著抱著自己腿的小海膽,說:“你也別看我,從今天起你就別把我當爹,裏麵那個才是你爹,你以後聽他的話好好活著就行。”
說完掙開伏黑惠的兩條小胳膊就走,邊走邊哼著小曲,今天他有預感,一定能翻盤。
伏黑惠小手抓著胸前的兩條書包帶,抿了抿嘴,吸了一口氣走進醫館,首先低頭道歉,“不好意思,我叫伏黑惠,你被那個人渣騙了,我不值那麼多錢。”
“嗯?”唐池還在看日本基本社交知識並且臨摹字呢,沒有抬頭就聽到一小孩說什麼不值錢,什麼錢?
“兩千多億我會慢慢還你的,但是我現在太小了,你養我不值,”伏黑惠盡力貶低自己的價值,想要回去見津美紀。
“兩千多億?”唐池嘴裏念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