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在地上睡了一夜,起了個大早做了早餐,留下一句“給你一個驚喜”和一個狀似挑釁的微笑就沒了蹤影。
五條悟一邊拿過糖罐往碗裏倒糖,一邊有點不甘心的問,“老師,我真的不可以殺他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
唐池拿起小噴壺給窗台上擺放的盆栽噴一噴,剛擠壓第一次就發現小番茄葉子上還有水珠,伸手探了探花盆裏的土,這個濕度應該是昨天晚上就有人澆了不少,今天早上又有人澆了不少,唐池依次看了其他幾盆,一模一樣,有的甚至遠遠超越,這樣下去活不過兩天,最後招呼灰原和七海把盆栽搬回臥室窗台上。
看到唐池出來,五條悟又跟著解釋,“因為你和他睡一起,這不就說明你們兩個在一起,殺師娘這種事我做不來,但是人家真的很想殺了他。”
這個人家還真是別具風味,唐池暗中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胳膊,希望雞皮疙瘩下次不要這麼衝動,能忍就忍。
“如果睡一個房間就在一起,那我們這個屋子裏有三對情侶?”唐池無語,解釋道,“我昨晚把你們三個分開是怕你們打起來沒有分寸,把我的屋子拆了,瓜子大的腦仁能想到的東西也就這了。”
五條悟不滿地鼓了鼓腮幫子,這人說話就說話,怎麼還罵人?
“那我和傑今晚可以在陽台上看星星嗎?”五條悟從糖罐子裏倒出糖放在手上一口悶,把剩下的零星半點撒進夏油傑碗裏,“傑,吃點糖,不會很甜。”
這不是甜不甜的問題,夏油傑頓時沒了胃口,他一點都不想去陽台上看星星,有五條悟就有迫害,他算是明白了,想著就狠狠的給五條悟來了一胳膊肘。
“你們現在處於休息階段,每天最少閱讀半本書,看什麼無所謂,隻是要記得晚上吃飯的時候分享讀後感,別問我為什麼不能回高專住,這幾天正道和高層交流可能會有點衝突,為了保證你們的安全還是在我這裏住比較安全,不收費,想吃什麼可以提前商量,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有,”在場的都搖了搖頭,隻有五條悟舉起手來問,“那我可以回五條家嗎?”
“可以,”唐池現在覺得這小屁孩就是各種挑刺,搏存在感,昨天《家庭和睦的一百種方法》這本書裏說了,小孩到了一定年紀就會有各種情況,其中就提及到了搏存在感的問題,麵對這一問題,你隻需要讓他們去嚐試就好了,等他們失敗的時候再給予一定的安慰,唐池提前安慰,“你回了家他們就知道你又可以打工了。”
五條悟悄悄把手縮了回去,想了一下說:“其實也行,我和傑去執行任務就可以不用看書了嗎?”
“你們加倍1
“悟1夏油傑又給五條悟來了一胳膊肘,這家夥能不能別作死,之前的電話他們兩個在場,夜蛾正道老師做的事有多重要也都清楚,知道不能做還要嘴賤,夏油傑不好意思的跟唐池道歉,“老師不好意思,悟他就是嘴上說說,分寸還是有的。”
分寸?五條悟但凡再蹦一個字,唐池都不確保這手受不受控製。
唐池:“行了,你們出去放風去吧,不想溜達可以來醫館找我,老規矩,最後吃完的洗碗,我就先去開門營業了。”
唐池一走,夏油傑巴掌就甩五條悟頭上,笑眯眯地說:“不好意思,你看這手滑。”
五條悟委屈巴巴,“人家就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一個玩笑讓空氣冷得不能再冷了,你可真有本事,夏油傑氣得捏碗,這個時候七海建人放下碗提醒,“我吃完了,前輩,今天早上還是你洗碗。”
夏油傑更氣了!
另一邊的伏黑甚爾大早上從唐池口袋裏把零碎紙錢都裝進自己兜裏,循著記憶裏的地址走到一棟樓麵前,沒有看到熟悉的麵孔,有點苦惱地撓了撓頭,“好像不是這裏,連個女的都沒見到。”
轉頭再漫無目的地溜達,四周有一圈綠化帶,陸續有幾個人慢跑路過,“是哪來著?我記得女人挺多的。”
背著書包跟姐姐一起下樓的伏黑惠看著一個高大背影離開,毫不在意地直行上課。
“惠,你今天去學校可不能跟同學打架了,”伏黑津美紀一邊看路一邊拉著伏黑惠,言語溫柔,“有什麼矛盾的話可以告老師,打架是不對的。”
咪咕?伏黑甚爾耳朵動了一下,轉身幾個大步走到姐弟倆前麵,居高臨下的問,“你們誰叫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