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長女蘇瑾,風姿雅悅,性子聰慧,著即賜婚與遼王為側妃,封誥命夫人,從二品——欽此——”
明黃色的龍騰木卷綢緞,展露在眾人眼前,南夏寒帶著府中的人紛紛跪在大院,靜靜的聽李公公宣讀著聖旨。“謝帝君隆…”
“誒,王爺先別急著謝恩,這兒啊還有一道聖旨呢!”說著李公公慢悠悠的張開聖旨宣讀道:“帝君有旨,平南王府二小姐司徒佳性行溫良,端莊淑睿,著即許配為遼王佳偶,入正房,封一品夫人,本月二十成婚,欽此——”
聖旨讀完,南夏寒卻規愣在原地,直到李公公喊了好幾聲才起身接旨,“喲——這王爺莫不是太過歡喜了,連謝恩領旨都忘了。”李公公尖細的嗓音讓南夏寒從回憶中清醒“謝帝君隆恩。”
帶李公公走後南夏寒坐在廳內,腦海中的痛苦回憶翻湧而來,那個溫柔的臉龐,細心為他夾菜的模樣,調皮玩耍的模樣,為他研磨的摸樣,還有征戰前她哭著說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模樣。那年他本想征戰回來娶她回家,卻隻收到一襲白綾,痛不欲生…
蘇瑾在門外悄悄地看著,她從未見過南夏寒如此傷心的模樣,難道這司徒家的二小姐是個怪物不成…
還未用完午膳,南宮瑾似是得知消息,匆匆來到遼王府,臉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
“聽說父王要把司徒佳賜婚與你,二哥,這是真的?”南宮瑾衝進前廳,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就問道。
南夏寒抬眼看了看南宮瑾,“來人,添雙碗筷。”然後又拿起手中的銀筷為南宮瑾的碗裏夾了一塊竹筍。
南宮瑾蹙著眉頭看著南夏寒並沒有停下碗筷的意思,忽然覺得很奇怪,以前隻要提起任何有關平南王府的事,南夏寒必定大怒,茶不思飯不想,是消息有誤還是他真的解開心結了。
南夏寒沒做聲,一旁的蘇瑾自然也不會插嘴,她雖然好奇這個司徒佳跟南夏寒是何淵源,但她知道此事不可多問,她始終明白自己來京的目的,嫁入王府倒也給了她一個正當身份好開展下一步計劃,隻要,千萬別愛上他。
南夏寒吃完後直接離席,蘇瑾見南夏寒離開後,也站起身,對南宮瑾說道:“四皇子,我先走了,慢用。”
“啊…還未向嫂嫂賀喜,待大婚之日我再來喝喜酒,我先告辭了。”說罷轉身就走出了前廳。
蘇瑾走在回西苑的道上,想著剛南宮瑾的賀喜之言,不由得覺得好笑,她一個休婦還要什麼大婚,還是跟皇子大婚,若是被世人知道豈不恥笑百年。
“夫人近來笑的次數變多了。”一旁的穆齊捕捉到了蘇瑾的笑容說道。
蘇瑾收起剛才的心思,站定腳步,看著重新扮回女兒身的穆齊,聲音陡然冷了下來,“讓你打探的消息,怎麼樣了?”
穆齊一向辦事麻利妥當,但昨晚讓她打探的消息到現在都沒跟蘇瑾講過。
“回夫人。”穆齊頓了頓,抬頭看向蘇瑾淩厲的眼神,不由得咬緊了嘴唇。
“回夫人…是慕容烈。”
蘇瑾陡然睜大了雙眼,難道燕國的魔爪已經伸到了南國?他一個燕國國君都已經在京城落足了,難道朝廷都毫無察覺?蘇瑾靜下心細細思考者那日黃三和他的對話,黃三、三皇子、慕容烈…他們要找的遺詔到底是什麼…
穆齊低著頭一直不敢抬起來,蘇瑾知道她在害怕什麼,那日與慕容烈相見已經擾了她的心性,但隻要跟著蘇瑾就必須要放下男女情長,情是一個殺手最不該有的東西。“沒被發現吧?”
穆齊搖搖頭,雖然在看到慕容烈的那一刻心中動蕩很大,但從她跟了蘇瑾的那一天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的使命,為情所困有失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