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帶套啊,不願意戴套他說什麼都不好使。”梁霄見駱西東真想走,也沒多掃他的興,隻是一路跟著唧唧歪歪交代到門口。
“別讓他帶你去遠的地方,附近開個房就行了。”他接著說,“萬一他要玩什麼普雷你就跑,對,別讓他給下了藥了。”
“哎我的哥,”駱西東簡直沒耳朵聽,“你給我留點兒臉吧1
那人把車開到酒吧門前摁了下喇叭,他踢一腳梁霄就轉身上了車。
從後視鏡裏看見梁霄還衝著車牌號拍了照,那人都笑了。
不過駱西東還是很雞賊的在剛知道房號時就給梁霄發了個微信。
梁霄給他回了個色圖表情包,祝他享受快樂一夜。
快不快樂還不好說,忐忑是真的忐忑。
駱西東被那人跟x光一樣的視線不緊不慢地掃了半天,別別扭扭的,想想確實還是得提點兒警惕,索性迎著他的目光直白地問:“你挺健康的吧?”
“就,身體和心理。”他尷尬地比劃一下。
“你不是隻買了個抱抱嗎。”那人又笑了,擱下杯子反問。
“所以我不是加了個‘心理’。”駱西東強調。
“我自我感覺挺達標的。”那人挑著嘴角朝他抬抬下巴,“過來。”
駱西東咽咽喉嚨,眼珠子飄忽著亂轉,耷拉著睫毛挪到他跟前。
“你叫什麼?”離得近了,他才聞到這人還噴了香水。
很淡,帶著點兒煙草味道,連氣息都跟駱褚接近。
“康轍。”那人說著,一隻手掌已經摁上了駱西東的腰。
“哦。”駱西東猛地一恍神,感覺跟被人在後腰抵了把槍似的,頓時緊張地攥住康轍的胳膊,“哲學的哲?”
“如出一轍的轍。”康轍輕聲說,另一隻手在駱西東耳朵根上輕輕搓了一下。
他沒給駱西東適應的時間。
雖然摟抱的動作仍然不疾不徐,但他力度裏帶著牢牢的把控,沉穩又果決地把駱西東圈進懷裏,高挺的鼻梁貼了貼駱西東的太陽穴,帶著輕微酒氣的呼吸刮在他眼瞼上。
駱西東一瞬間整張後背全麻了。
“哦,”他感受著康轍帶來的熱度,恍恍惚惚地加了力度攥緊康轍的手臂,“為什麼不是哲學的哲?”
他腦袋糊成一鍋粥,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屁話。
“你要聊的天就是在這個?”康轍在他耳邊笑一聲,嚼了一下他發燙的耳骨。
這突然的一下駱西東真的遭不祝
他踩了電門似的在康轍懷抱裏猛地一竄,被康轍擒住後脖子壓製住動勢,然後偏頭吻了上來。
駱西東大腦空白了至少五秒。
他後背被搓著,嘴上傳來的酥麻一路劈了啪啦炸進腦子裏,口腔都快被抵開了,才回過神猛地闔上嘴,在康轍也不知道是肋窩還是哪兒用力搗了一拳。
“操1他掙開康轍的懷抱,瞪著他用手背使勁擦兩下嘴,“幹嘛呢你?”
康轍皺皺眉,用舌尖抵了抵嘴角內側被啃破的小口子,撩開眼皮盯著駱西東。
他仍然保持著靠坐在桌沿上的閑適姿態,神情與氣場卻全變了。
變得特別、特別像駱褚。
“不是說了隻要抱抱嗎?”駱西東心裏像被酸酸麻麻地攥了一把,說不來是緊張還是刺激,渾身炸開的毛都收攏了不少。
康轍沒說話,盯著駱西東輕輕眯縫一下眼。
他彈出根煙咬進嘴裏,恢複了漫不經心與帶著淡笑的眼神,望著駱西東問了句:“沒接過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