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項熙醒來之後越想越覺得生氣,他竟然被打昏了送到了病房。

實在是太窩囊了。

“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斷絕宋氏集團和獨尊堂所有的經濟往來,而且之前,左希染安插在宋氏集團的人,全部給我辭掉!”魏項熙倒是想要看看左希染到底能撐多久?

左希染還一口一個信誓旦旦的保證她不想依靠宋琛易,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如果沒有宋琛易關照著獨尊堂,獨尊堂能夠支撐得了多久?

“可是。”下麵的人有一些猶豫。

他們不是不知道宋琛易對獨尊堂有多麼在乎,所以才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輕舉妄動。

宋琛易要是醒來知道這一切的話,恐怕早就會怨恨他們。

他們可得罪不起宋琛易。

“怎麼著還要我再重複一遍??”魏項熙略有一些不滿的看著下麵的人。

他命令都已經下來了,這幾個人全當聽不見嗎?

“宋總要是醒來的話,恐怕會生氣。”下麵的人麵麵相覷中,有一個為首的人開始解釋著。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一切的事都怨我,跟你沒有半點關係。”魏項熙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了。

他揉了揉已經發痛的太陽穴,可是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前的這幾個人還沒走,他有些不悅的催促,“不是說了嗎,出事我擔著。”

“魏總,最近習家也在不斷的打壓獨尊堂,我們要不要隔岸觀火?”屬下猶豫的說道,他們完全沒有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再惹怒獨尊堂啊?

“習家?誰的主意啊?”魏項熙這下直起了身子,一臉認真的看著屬下。

“應該是習梓頤,否則他們家的人怎麼可能會把獨尊堂放到心上呢?”屬下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得出了一個答案。

魏項熙仔細想想,也是那麼回事,他輕笑了一下,“沒事兒,我就看看我們兩家都在打壓獨尊堂,看他們能挺多久。”

“是。”

魏項熙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抹笑容,讓左希染一直不把他放心上,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才害的宋琛易躺在病床上。

如果宋琛易沒事的話,他也不用管公司這些繁瑣的事兒。

實在是太心煩。

宋琛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甘樊·海因裏希那邊有虎視眈眈的盯著宋氏。

他……怕以一己之力,根本就擋不住甘樊·海因裏希。

而魏項熙這邊剛下達過消息之後,左希染就已經知道了。

她坐在宋琛易的病床旁邊,冷笑著。

“你看你的好兄弟做的這些好事,本來宋氏集團就遇到了危機,他還非要在這個時候把我的人都趕走,那就先拭目以待。”

可是躺在病床上的宋琛易沒有半點反應。

左希染十分失望的剝了一個橘子,然後塞到了嘴裏。

“你說你什麼時候醒過來呀?”左希染甚至稍微向前傾了一下,看著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的宋琛易,眼底閃過了一抹心疼。

他一向驕傲如天子一般,怎麼可能允許這樣躺在病床上,任由他人對他指手畫腳。

“快點醒過來吧,我一個人沒辦法麵對甘樊·海因裏希。”她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宋琛易眉頭微蹙了一下,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兒,左希染根本就沒有看到。

宋琛易此刻的臉白得沒有絲毫血色,醫生說他體內失血過多,如果受傷再嚴重一點的話,恐怕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而且他腦部缺氧太嚴重,醒來的話,也有一部分可能會失憶。

左希染不敢再繼續接著往下想,隻是淡淡的看著宋琛易。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可千萬不要奮不顧身的去救我了。”左希染明明知道宋琛易可能會聽不見,但還是想囑咐。

奮不顧身的去救她固然讓人覺得感動,可是這感動的背後卻是陰謀。

宋琛易向來聰明,怎麼可能會被甘樊·海因裏希所欺騙。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他在乎她。

左希染什麼都懂,之所以兩個人還沒修成正果,隻是差了某些東西罷了。

“我先幫你處理公司的這些事情,你醒過來一定要好好請我吃頓大餐。”左希染終於吃完了手裏的最後一瓣橘子,站起了身子對著宋琛易告別。

“如果可以的話,給我一點小錢錢更好不過了。”

而左希染走出來之後就換成了一副冷冷的神色,她麵目冷靜的看著蒂奇。

蒂奇欲言又止的看著左希染,他在想那天是不是說話說的有點重了?習梓頤回去之後就對獨尊堂進行了打壓。

他……額

反正沒什麼後悔的,下次重來一遍也還是這樣。

“習梓頤那邊是不是也有什麼動作?”左希染一副了然的目光盯著蒂奇,蒂奇跟著點了點頭。

左希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這是上天在考驗我,挺過去了,就是浴火重生,挺不過去,那就在泥潭裏掙紮。”蒂奇看著左希染故作輕鬆的說著這些話,她心裏麵指不定有多心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