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會?”
他自認為行動沒有偏差,想來現在那群傻瓜肯定還蒙在鼓裏,難不成現在已經有人掌握了比他還多的信息,所以來了一個反間計,把他騙的團團轉?
他攥緊了拳頭,心裏怨恨不平。多年來的綢繆,他已經快等不及了。
恍惚間,他拿出了自己懷中的一個照片,上麵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微笑著看著他,他低聲道:“小玲,我很快就要去見你了。”
深夜,左希染一個人坐在房間裏麵。燈光昏暗,她的心裏也十分難受。
國王今天的話讓她不由得深感壓力。想到自己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來,曾經那隻是獨尊堂的事情,後來是南宮家族,再後來蚩西人也成為了這個秘密的犧牲品。
今天,丘弋國所有人的生命和未來都壓在了長生秘術上麵,她覺得太不值得了。
左希染猛地從自己的心底生出一陣厭惡,她開始有點憎恨自己曾經的祖先,為什麼他們那麼自私地把這樣的痛苦分擔給了別人,導致了蚩西女人的後半生為長生秘術服務,丘弋國所有人的智力為長生秘術服務,而整個南宮家族,到現在已經全部消失了。
值得嗎?
時鍾滴答著,左希染一個人坐在房間裏麵,在反複地問自己這個問題,值得嗎?
國王說明天帶她去拿那個開門的信物,有了這個東西,她便可以打開在蚩西祖堂下麵青銅門的秘密了。
“陛下要和我一起嗎?”
左希染問道,畢竟這也有丘弋國的一份。
“我不想,我從不想長生不老,而且這生死皆是天命,我又有什麼可抱怨的呢,我隻是心疼我那些國民罷了。”
左希染沒話說了,她回來以後把獨尊堂留下的百草書都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解藥。
如果能夠讓丘弋國的人從下一代開始恢複正常的智力,她也算是對得起丘弋國了。
正在出神的時候,門外突然閃過一個黑影,左希染瞬間警覺起來,拿起自己的流金鞭。
“誰?”
她低聲道,門把手被擰開了。
是古刹提。
“是我。”
他低聲說,左希染深感奇怪,不過還是放鬆了警惕,拿下了自己的鞭子。
“你怎麼來了。”
古刹提沒有回答,表情很古怪。
“我來找你說事。”
他坐下了,直勾勾地盯著左希染。
“什麼事情?”
“你今天和陛下說什麼了?”
古刹提別扭地問道,左希染的心裏疑竇叢生,古刹提是一個很恭敬有禮貌的人,絕不會如此生硬的詢問自己,更別說是以這樣的方式了,還打聽自己和陛下的談話內容。
“你怎麼了?”
左希染假裝若無其事地說道,但是卻警覺地拿起了自己的流金鞭,隨時準備。
他可能是注意到了左希染的緊張,便放鬆了神經,微笑了一下,低聲道:“沒什麼,我隻是來關心你罷了。陛下那個人生性多疑,我怕他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話。”
看他的樣子確實十分的陳懇,左希染擺擺手:“沒什麼,陛下挺好的。”
這時,古刹提突然站了起來,坐到左希染的身邊,用一種十分奇怪地語氣說道:“希染,這麼長時間以來,其實我對你一直……”
左希染盯著他,滿腹狐疑。隻見古刹提慢慢把手放在了左希染的腰上,低聲道:“希染,我沒告訴過你,其實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
她眯著眼睛,從自己的後身迅速地拿出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你不是古刹提,你是誰!”
他從不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這個人的眼神鬼魅,絕對有問題!
“你這是幹什麼。”他邪魅地笑著,左希染現在更加確定了這個人不是古刹提,可是為什麼當匕首放在他的喉嚨處,他卻一點都不害怕?
左希染想用力,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甚至,看著對麵的那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你給我下藥了?”
左希染低聲問道,她這才意識到在他的身上有一股奇異的香味,對方慢慢地把匕首抽出來丟在地上。
“安靜點,睡吧。”古刹提幽幽地說道,把左希染摟進自己的懷中。
左希染在清醒前的最後一瞬間,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隨即,她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