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易其實很早就有這樣的一個想法,他懷疑老堂主沒有死。

記得凝露意外死亡了以後,白玉堂也緊接著覆滅。但是卻一直都有一股勢力在暗中和獨尊堂抗衡,後來他們綁架了左希染,宋琛易一行人才知道,這是隱秘在蚩西山林中的一夥神秘的黑衣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曆到底是什麼,也沒有人知道背後的那個所謂的的“主人”到底是誰。

通過這次臨風所設計的埋伏,黑衣人確實損傷慘重,宋琛易意外地注意到,他們的身上都有曾經屬於白玉堂的紋身,而且年齡都已經很大了。宋琛易懷疑這是當年那群莫名其妙從名單上消失的人。如果他們聚集在一起並且聽從了一個人的發號施令,那便隻有一種可能——

他們背後的人,就是老堂主。

白玉堂的人絕對不會倒戈去別的地方,而且現在霄虎堂和白玉堂都已經消失了,獨尊堂一家獨大。還沒有什麼地下勢力敢睜著眼睛和獨尊堂爭,宋琛易的懷疑不無道理。

他再次痛飲了一口酒,這事情在他的心裏,怎麼都想不明白。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宋琛易抬頭,是苑萊。

“我猜你就在這個地方喝悶酒。”

苑萊低聲說道,他又恢複了往日的裝扮,一身素衫看上去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怎麼還沒睡?”

現在已經很晚了,白天他們剛剛審問了那些黑衣人,但是他們閉口不提,並且服毒自盡了。屍體在傍晚的時候被埋在了這個廢棄小鎮的墓地裏麵,明天一早,他們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睡不著,你不也是嗎?有心事?”

苑萊問道,拿出自己的酒瓶,宋琛易笑了:“我記得你是不喝酒,隻喝茶的。”

那時候在華國和苑萊喝茶的日子,好像已經在很遠之前了,回憶都觸碰不到。

“是啊,可是現在我竟然也養成了這酗酒的壞毛病,實在是不應該啊!”

苑萊低聲道,心中有太多的情緒沒辦法輸出,酒似乎是好東西,可以催化人的感情,苑萊都快有一種錯覺了,喝了酒就可以讓人忘記煩惱的事情。

但是這很顯然是不對的。

“苑萊,我要謝謝你。”

宋琛易突然說道,兩個人麵麵相覷,雖然同時都愛上過左希染,但是苑萊的君子風度從來都沒有缺失過。

“你這樣說,我會覺得你這是對輸者的安慰。”

苑萊開玩笑似的說道,不過還是痛飲了一口酒,夜晚寒冷,這酒可以暖暖身子。

“這無謂輸贏。”宋琛易淡淡地說,苑萊點點頭,“是。從一開始,其實我便沒有爭奪權利。”

左希染的心中一直都隻有宋琛易一個人,從未變節,這場愛情遊戲,其實左希染都沒有給他一個參與的機會。何談輸贏呢?

宋琛易看著苑萊,感情複雜。

“那幾年我不在她的身邊,我應該感謝你,是你一直都替我照顧著希染。”

宋琛易說道。

月下,兩個人回憶起往事,隻覺得唏噓不已。

宋琛易沒有把自己的擔心告訴苑萊,如果老堂主真的還活在世上,他最後的目的一定就是為了長生秘術。宋琛易對他還有感激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自己要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老堂主呢,他想不到。

索性,便不想了。

第二天一行人便和臨風辭行了,他們要回到北郊城堡了。

雖然宋琛易百般要求臨風和他們一起回到獨尊堂去,這樣安全些。

但是臨風卻說:“我要繼續守護蚩西祖堂的秘密。”

宋琛易規勸不行,隻好遂了臨風的心意。

她臨走之前說道:“記得告訴左希染,照顧好自己。”

臨風很想念左希染,但是她的身上還有更重的擔子,所有人都在為著共同的目標所努力,她也不能放棄。

路漫漫,身負沉重,還要繼續前行。

另一邊,在蚩西深處的密林裏,有一個天然的溶洞。此刻,他正在溶洞內大發雷霆。

“主人,這次我們剛剛進去便遭到了圍剿,我們……我們損失慘重。”

黑衣人無奈地說道,跪在地上等待著隨時的雷霆萬鈞,白色衣服的人站在中間,臉上的表情是狂風驟雨。他咬著牙,低聲道:“所以,我們中了他們的計策?”

黑衣人戰戰兢兢地點點頭,白色衣服的人猛地回頭,待在頭上的鬥篷刷地掉了下來,一張充滿周圍的臉露了出來,臉上的表情滿是憎惡:“出去。”

黑衣人們魚貫而出,似乎慶幸他沒有把更多的情緒發泄到他們的身上。溶洞內安靜了下來,白色衣服的男人跌坐在座位上,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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