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易失魂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癱坐在地上,左希染剛才的話如同回聲一般地還在他的腦海中。
至今,他才明白,這兩年來他一直都誤會了,那些他和左希染的錯過,不過都是凝露的設計,他當初輕信了她,這兩年也聽了不少她的風聲,所以一直都誒蒙在鼓裏,直到剛才,左希染那淒慘的眼神解答了他所有的疑惑。
蒂奇說的,苑萊說的,包括左希染說的,其實都是一個意思,過去已經不重要了,如同錯誤的花結出了錯誤的果子,就算是沒有凝露從中作梗,兩個人也會分開的,隻是通過了她,讓這分離更加決絕了。
宋琛易捏緊拳頭,一方麵他不知道為什麼凝露要這樣害左希染,另一方麵他更不懂,為什麼小時候那個善解人意溫柔的她,如今是這樣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
可是,他不能說。
宋琛易覺得,凝露的身上一定還藏有更大的秘密,想知道這個秘密隻有一個辦法,就是等待她的狐狸尾巴露出來,所以現在他隻能裝傻,等到她都沒有防備之心以後,掐其七寸,才能把她一直隱藏的秘密逼出來。
同時,他不想傷害魏項熙的心。
想來,兩個人互生感情還是自己撮合的,現在看看真的是諷刺,宋琛易放下了自己的拳頭,反複告誡自己,要忍耐。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門,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凝露。
宋琛易的臉色變了,不過還是若無其事地問道:“有事嗎?”
“我猜你還沒睡,所以給你帶來了安神茶,在這地方住的難免水土不服,喝上它夜裏能睡得更好。”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溫柔的很。
宋琛易點點頭表示感謝,沒想到,凝露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宋琛易的對麵,問道:“那個凶手,到底為什麼殺人啊?”
他這才知道,她來的目的不過就是想知道凶手殺人的真相。
凝露這幾天什麼消息都沒有打聽到,著急的很,雖然她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那和獨尊堂肯定有關係,而且那個被抓走的凶手還是她的直係手下。
這一切都不簡單。
宋琛易放下茶杯,決定和她說實話,或者說,說一點的實話。
“那個人已經死了,他說奉了別人的命令,無論我怎麼問都一字不說。”
宋琛易坦言道,凝露馬上著急地問道,“奉命?奉誰的命令?”
“他是你的直係手下,你不知道?”
在白玉堂,雖然宋琛易是堂主,可是白玉堂的人還是被分為了三個陣營,分別有魏項熙,凝露還有宋琛易帶領,被宋琛易帶領的人能力強一些。
凝露馬上擺擺手,解釋道:“這事可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啊!我不知道!”
宋琛易點點頭,故意說道:“我知道,這事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他的笑容讓凝露的心鬆了下來,隨即,她又試探道,“你可曾問過左希染,她當時為什麼離開……”
宋琛易的表情變了,兩個人都懷揣著不同的心思看著對方,他想了想,假裝很悲切地說道:“我想問,但是她對我的態度一直都忽冷忽熱,什麼都不告訴我。”
宋琛易看著凝露,繼續說道:“你放心,找個機會我會幫你把解藥要過來的。”
凝露點點頭,覺得事情不免,寒暄了幾句以後就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馬上意識到事情不對,宋琛易今天對自己的態度未免太好了,這幾日她在白玉堂可沒少出幺蛾子,魏項熙現在都不樂意搭理自己了,為什麼宋琛易還是如此友好?
這樣反常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現在是想穩住自己,然後找到破綻。
她想到這裏,恨意再次蔓延了起來,當初真的不應該心慈手軟放了左希染一馬,這樣的一個禍害,就不能留下。
現在左希染身邊高手環繞,而且她現在的能力也不是當初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硬碰硬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勝算,下毒的話也不行,而且現在宋琛易和左希染都對自己有了防範之心,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找個機會讓宋琛易和左希染反目成仇。
可是要怎麼做呢?她苦苦思索,都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直到看到……
“左希染,明天你等著瞧吧!”
她冷笑著說道。
另一邊,南宮玲的房間,左希染把今天查到的事情都告訴了南宮玲,她聽了以後表情木然,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