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你二十多年,你幾乎沒有哭過,但是今天你哭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你,隻能坐在你身邊,給你勇氣。”
他認真地說,宋琛易迷茫地看著魏項熙,“你說,很多的事情是不是我做錯了?”
宋琛易想問問他,是不是自己最開始的時候不應該把左希染強製留在自己的身邊,不應該一次次地抓她回來,不應該愛上她以後又拋棄她,所以現在造成了這樣的局麵,他什麼都做不了。
“哪有什麼對還是不對,你宋琛易做事一直不都是看自己的心情嗎?”
魏項熙笑著問道,宋琛易擺擺手,辯駁道:“我才沒有。”
“我沒批評你,你別緊張。”魏項熙壞笑。
魏項熙當然知道宋琛易此時內心的痛苦和執拗,他便說道:“琛易,做你想做的,別的都不要去想。”
他肯定地說,宋琛易第一次覺得,魏項熙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確實很懂他。
“真的可以這樣嗎?”
宋琛易像一個孩子似的問道,他一直都在按照自己心裏所想去做去愛,可是到頭來,卻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那樣痛苦,別人都叫他離開左希染的時候,他又應該如何自處呢?
“你在乎別人嗎?你在乎的不是都是你愛的人嗎?”
魏項熙一針見血地說道,“在乎別人,不是你宋琛易的風格。”
他說完以後,宋琛易豁然開朗,可能真的是這樣吧,這個夜晚突然也沒有那麼寒冷了,因為魏項熙對自己說的這些話。
“睡覺去,不然明天起來就有黑眼圈了,怎麼搶回你的女人?”
魏項熙打趣道,拉著宋琛易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左希染醒來,發現苑萊在自己的房間待了一夜,她依稀想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隻覺得頭疼的厲害。
“你醒了!”
苑萊看到她醒來,馬上跑到她的身邊,摸摸左希染的額頭,放心地說道:“還好,退燒了。”
“我發燒了?”她奇怪地問道,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苑萊點點頭,“你確實發燒了,不過還好現在退燒了,希染,你餓不餓?”
他要離開去給左希染拿早飯,但她卻一把拉住苑萊,犀利地問道:“我為什麼在這裏?”
明明是在地下室審問,她和宋琛易吵起來了,為什麼一覺醒來,卻什麼記憶都沒有了。
“我打暈了你。”苑萊不好意思地承認了,“你很生氣,但是我不能讓你殺了宋琛易。”
“為什麼?”左希染不解地問道,怪不得覺得自己的脖子很疼,苑萊下手還挺狠啊。
他解釋道:“因為你會後悔。”
左希染沒有傻到去和他抬杠,便鬆開了苑萊,現在她隻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索性就說自己要吃早飯,苑萊便離開了房間。
“唉。”
她歎氣,從床上走下來,還在想著剛才苑萊說的話,“你殺了他,你會後悔。”
“會嗎?”
她問自己,可是卻沒有答案,昨天晚上真的是被那個凶手氣瘋了,才會想殺了宋琛易,現在左希染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想讓他死。
宋琛易,她低聲念到這個名字。
“該死!”
左希染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下,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他,雖然昨天晚上他在拉住自己手的時候,掌心還是曾經熟悉的溫度,她的心也覺得溫暖了起來。
可是,一個事實是沒辦法忽視的,那就是宋琛易是自己的仇人。
“仇家見麵,你死我活!”她不由得攥緊了拳頭,隨即又泄氣地放下了,這個時候蒂奇走進來,看到她手舞足蹈的,笑著問道:“你自己嘟囔什麼呢?”
“沒有!”左希染馬上說道,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清清嗓子,端起架子:“蒂奇,你怎麼來了?”
“睡傻了?我來給你送早飯啊,你不是要吃飯嗎?”
她笑著走到左希染的麵前,敲敲她的頭,她倒退兩步,“為什麼是你,苑萊呢?”
“姐姐!他照顧了你一夜,你還不讓他休息休息?”
蒂奇說她是壓榨窮苦勞動人民的地主,兩個人又鬥嘴起來,這時,有人敲門。
“南宮堂主,宋堂主邀請您去地下室,說另一個被抓的人醒來了。”
左希染答應,而後有點緊張地看著蒂奇,“昨天晚上我做了什麼?”
“你打了宋琛易。”她捂著嘴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