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奉命殺人,然後把屍體的右手擺成那幾個數字,五六七八,我承認他們都是我殺的,但是我沒有折磨他們,隻是為了……殺人。”
這話說出來,左希染暴跳如雷,她指著那男人說道:“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如果你覺得殺人好玩的話,為什麼不去自殺啊?”
宋琛易沒想到她會反應如此大,可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宋琛易徹底明白了她為什麼如此生氣。
“你們白玉堂的人,是不是都喜歡濫殺無辜!”
這句話雖然是對著那個人說的,可是眼神卻一直都放在宋琛易的身上,她冷眼看著他,眼神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哀傷和怨恨,是的,她怨宋琛易。
他的眉頭一緊,左希染的表情似乎在回答他剛才在黑夜中問她的那個問題,“這兩年,你過得好嗎?”
左希染在用眼神告訴他,
“我過得不好,因為我恨你。”
苑萊馬上走過去安慰她,他知道她心裏的哭,獨尊堂被殺了的事情一直都在左希染的心裏留著巨大的陰影,宋琛易回過神來,眼睛竟然不由得濕潤了,他馬上平靜自己的情緒。
“這和白玉堂沒有關係,都是我一人所為!”
那人著急地說道,隨後看著宋琛易,“堂主,我知道你待我很好,恩重如山,但是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隻有一句,遠離獨尊堂,這的事情不要再管了。”
一瞬間又把氣氛拉向了詭異,宋琛易想問問他到底為什麼這樣說,是受何人指使,手勢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卻馬上咬舌自盡了,他都來不及捏住他的嘴巴,那個人就死了。
“這話什麼意思?”
左希染站起來問道,她已經怒火中燒了,沒想到那個矮子居然還把一切的事情都推在了獨尊堂的身上,她更加的生氣了,宋琛易無奈地看著左希染,“他已經死了。”
“放屁!”
左希染憤怒了,直接拿起鞭子抽到了那個人的身上,她的力道太大了,柱子都被抽成了兩半,她直接衝到那個人的麵前,看到他真的死了以後,她氣得渾身發抖。
“小風,你冷靜點!”苑萊對她說道,但是左希染現在誰的話都不聽,往事的一幕幕似乎都跑到了自己的眼前,先是獨尊堂被殺盡,而後又無緣無故地死了四個人,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了凶手,他又說是獨尊堂的問題?
“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嗎?”
她怒吼道,直瞪著宋琛易,揮舞起鞭子,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蒂奇想衝上去攔著,但是苑萊卻拉住了她。
“宋琛易,你當我獨尊堂這是什麼?你們的人!殺了人,現在把屎盆子留給我們以後死了?玩什麼,英勇就義嗎?”
她冷笑著,手裏的鞭子處在一個隨時準備攻擊的狀態,臉上滿是嘲弄和不屑。
宋琛易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生氣,這樣瘋狂。於是顧不得臉上的傷痕,懇切地對她說道:“希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樣說。”
“他是你的人,對你那麼尊敬,是不是奉的你的命令。”
左希染一字一句地問道,眉頭緊皺,攥緊了自己的鞭子,蒂奇緊張地捏住了苑萊的肩膀。
“不是,你聽我說。”
宋琛易著急地說道,但是左希染還是看著他,又問道:
“還有多少人奉了你的命令,去殺誰?”她笑著問道。
左希染的腦海中似乎聽到了兩年前凝露對她說:“我殺你,當然是奉了宋琛易的命令。”
蒂奇和苑萊都知道了,她想到了當年的事情。
“你在說什麼啊!”
宋琛易著急地捏住了左希染的肩膀,但是她卻一下子掙脫了,丟下鞭子拿起懸掛在牆上的刀,指著宋琛易,“你不是很想問問兩年來我有沒有想過你嗎,我告訴你,我想,我做夢都想殺了你!”
她咬牙說道,抬起自己的麵龐,決絕又冷酷,直盯著宋琛易,腦海中閃現的,卻都是那個滂沱的雨夜,她把匕首狠狠地紮進自己的胸膛。
“那你殺了我吧,能死在你的手下,我已足夠了。”宋琛易微笑著說,閉上眼睛,左希染冷笑著,把大刀直接懟在他的胸口,“你以為我不敢嗎?”
她抬起大刀,大喊一聲,宋琛易緊緊地閉上眼睛,可是下一秒,刀掉落在地上,左希染暈倒在苑萊的懷裏,是他打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