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項熙看著宋琛易急於尋找真相,不免責備的看著他,現在不是應該慰問一下凝露的身體嗎?

她哭了,魏項熙心疼地看著她,凝露說道:“我昨天怕她瞎想,於是便去婚房看她。誰知道我去的時候,她……她正在配製七星絕。”

“什麼?”

宋琛易和魏項熙同時問道,凝露委屈地點點頭,“是,被我撞到了以後,左希染自知事情敗露,就想殺我滅口。可是我還天真地問她,她用這毒藥幹什麼。左希染告訴我,是,是她把毒藥下給了宋叔叔!”

“什麼?”魏項熙厭惡地說,宋琛易已經完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呆坐在凳子上,凝露繼續說:“我也不相信,但是她都承認了,她說她怕宋叔叔會阻礙她和琛易的婚事,於是先下手為強,七星絕用她的血才可以研製成功,沒有別人再會了!”

宋琛易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做夢,隻能聽著,凝露繼續說:“然後我們廝打了起來,她的力氣特別的大,我不是她的對手,便敗了下來,左希染給我灌了七星絕以後就離開了,不過,還好我也刺傷了她,血滴在了地上,才救了我一命。”

宋琛易回過神,覺得這個故事裏麵簡直是漏洞百出,看那血跡如此規整,怎麼看也不像是噴射出來的啊!他看了一眼凝露,她沒有理由撒謊啊,這一切是不是另有隱情?

但是看著魏項熙心疼的樣子,他現在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相信左希染就是懷疑凝露,魏項熙說道:“可是她的血隻有一點,恐怕以後還會複發,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肯定會抓她來,給你解毒!”

凝露感激地看著他,心裏暗想,還好我自己留了一手,身上有她一管血,我還怕解不了毒?她回過頭看著宋琛易的表情,知道自己沒有騙過他,於是繼續說道:“琛易,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我也沒想到希染是這樣的人。”

宋琛易沒有說話,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凝露,魏項熙見他這樣有些生氣,“琛易,你沒搞錯吧,你不會是相信一個和你認識了不過兩年的人,懷疑凝露吧?”

他擺擺手,隨後,宋琛易突然想到,左希染曾經對自己說:“認識的時間並不能決定一切,你要居安思危。”

難道,是左希染發現了凝露什麼秘密嗎?

凝露轉念一想,這次一定要讓宋琛易相信自己,便繼續說道:“琛易,其實左希染早就和南宮玲聯手了,今天這一切隻是為了讓我們白玉堂難堪,那苑萊是南宮玲的人,希染和他不止一次地私下見過麵!”

聽到凝露的話,提到苑萊,宋琛易又開始不理智了,確實,他覺得左希染和苑萊的關係很微妙,這時,凝露低聲道:“琛易,你不相信我也沒關係,但是事實勝於雄辯,在婚房的抽屜裏有一張苑萊送給左希染的定情信物,上麵用暗語寫了他們要動手的時間,你可以去看。”

宋琛易看著她,馬上跑出了病房,凝露在心裏暗想,還好自己留了一手,就知道宋琛易這樣癡情鬼不會相信自己,還好她昨天晚上的時候準備好了這個東西。

宋琛易跑到婚房,從抽屜中拿出丹青,上麵明眸皓齒的就是左希染,他把這話翻過來轉過去,也沒找到什麼暗語,突然見房內有瓶醋,他塗抹上去,看到字跡若隱若現。

“婚禮當天,行動。”

幾個字顯現出來,宋琛易隻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紮了一刀,凝露在他離開前的話言猶在耳:“琛易,她早就知道白玉堂是凶手,才策劃這一場報複,目的就是為了傷你的心,現在她走了,你卻被傷透了。”

宋琛易苦笑著,看著丹青上的美人,左希染的一顰一笑都在他的腦海中,“嗬嗬,這就是你許給我的承諾嗎?”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他的眼前,愣是他再不願意相信,也不行了。宋琛易把這幅畫撕得粉粹,朝天空大喊,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落地,竟悄無聲息。

這是一種蝕骨的痛,宋琛易緊捂著自己的胸口,為什麼那個地方竟然鑽心的疼,好像被誰挖空了似的,他倒在床上,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往日歲月一閃而過,徒留的,竟都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