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聽到宋琛易這樣說,左希染有些無辜地問道,為什麼剛剛才把甘樊·海因裏希趕走,現在又陷入了困境之中。

“我不知道,希染,很多的事情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其實我查到,我父親,是死於一種毒,而不是什麼胃癌晚期。和我上次差不點被下的那種毒是一樣的,凝露告訴我,那是獨尊堂的七星絕,必須用南宮家族人的血才能配置出來。”

左希染愣住了,她看著宋琛易,“你的意思就是?!”

“沒錯,肯定還存在至少一個南宮家的人活在這世上,所以她才能配出七星絕,才能把家譜送到我手中,希染,現在你的處境很危險。”

宋琛易解釋道,這些事情本來他不想告訴左希染,隻是現在她對自己的誤會如此深。宋琛易不得不說。

“這事不對啊,如果是南宮家族的人,為什麼他不現身,而是要躲在暗處,還給你和叔叔下毒。”左希染想不明白,按照琬姨的說法,現在獨尊堂的人應該對自己沒有惡意啊。

宋琛易一把拉過她:“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那就是我現在要好好地照顧你,保護你。”

左希染笑了,宋琛易的眼神很堅定,她害羞地點點頭,宋琛易緊緊把她抱在懷裏:“以後我們都不要吵架了,好嗎?”

兩個人依偎在夕陽的餘輝中,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遙遠的另一邊,有人正在密謀一場報複。

習梓頤假裝無所謂地看著甘樊·海因裏希,翹著二郎腿,清清嗓子說道:“先生,你對我的提議有什麼想法啊?”

甘樊·海因裏希已經完全歸入了麵具女的手下,她告訴甘樊·海因裏希叫她老板就好,沒有多說一句關於自己的身份,平日裏他就待在這深不可測的城堡裏麵,所有的人都戴著麵具,除了習梓頤。

蒂奇被麵具女帶走了,一直都沒有回來。

習梓頤仗著自己是麵具女的貼身保鏢,所以一直都作威作福,今天,她借口說自己有事情要和甘樊·海因裏希談,來到了他的房間。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和我談這個事情。”

甘樊·海因裏希正在泡茶,他平日就在房間內喝茶下棋,好不自在。

“因為,隻有你和我一樣懂對宋琛易的恨,我想殺了他,上一次派去的一個人失敗了,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吃那個雪糕,這次,我想到了一個更加兩全其美的辦法,我要親自出手,不知道甘樊·海因裏希先生想不想和我合作?”

甘樊·海因裏希拿出圍棋中的白棋,放到桌麵上,沉思了良久,回答道:“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去做,你現在是老板麵前的大紅人,想做什麼事情還需要拉著我嗎?”

習梓頤對他回複的速度感到不滿意,便拍了拍桌子:“你怎麼不明白,我這事當然是瞞著老板做的,她平時很少過來,我做什麼她根本不知道,但是你得配合我,我知道你不想被管著,你幫我做成了,我也給你一個通行令,怎麼樣?”

通行令可以去城堡的任意一個地方,但是甘樊·海因裏希卻沒有,他隻能在自己所在的這層遊蕩。

“不需要了。我沒有那麼多的地方可去,如今的生活挺好的,我很滿意,每天下下棋喝喝茶,很自在。習小姐不用在我這白費心思了,我不可能答應你的,我就算是想報仇,也有自己的辦法。”

習梓頤悶哼一聲:“想不到你居然這麼頑固,也行,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去找其他的人,到時候宋琛易死在我的手裏,我看你怎麼報仇!”

甘樊·海因裏希無奈地搖搖頭,輕笑道:“你以為宋琛易最近這幾年都在浪費時間嗎,他現在身手敏捷,訓練有素,而且身邊還跟著那麼一個醫術高強的凝露,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死掉。”

“我當然有我自己的辦法!”她辯解道,甘樊·海因裏希盯著麵前的棋盤,“你要是真的想報仇,還不如殺了左希染,那個來的更直接吧?何必現在在宋琛易的身上浪費時間。”

“我也想啊,可是老板不允許我動左希染,甚至還吩咐在必要的時候保護她,我真的不知道老板是怎麼想的。”

習梓頤抱怨道,甘樊·海因裏希卻起了疑心,

“為什麼?老板為什麼要留著左希染,不過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