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親近的人,或者說能有的辦法,就是博朗·亞斯蘭西。他雖然是甘樊的人,但是有著正確的是非觀,在對待左希染的事情上,宋琛易覺得博朗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於是,這個雨夜,他來到了博朗·亞斯蘭西的家裏。
他看到宋琛易的時候很驚訝,看到他身後空無一人更加地驚訝了。
“隻身赴會,你要幹什麼?”
博朗問道,宋琛易神情嚴肅地坐在他的對麵。
“求你。”
他說,抬頭對視著博朗·亞斯蘭西的眼睛。
“我沒聽錯吧,白玉堂堂主要求我?不過,你什麼人都不帶,就不怕我在這秘密把你暗殺了?”
博朗·亞斯蘭西笑著問道,為他倒了一杯水。
“我當然不怕,你不是那樣的人。雖然你很壞,但是基本算好人。我求你是關於左希染的事情,她現在是不是在甘樊的手裏。”
他沒說話,宋琛易就當是默認了。
“我求你幫我,把她救出來。”
宋琛易說道,博朗·亞斯蘭西的眉毛動了動:“你沒喝多嗎,是我綁架左希染的,現在你讓我救她出來?宋琛易,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當然沒有,博朗,你不要裝了。你沒有把我和左希染的事情告訴甘樊,其實就是因為你是向著她的,你也不想看到她受傷是不是,如果在甘樊的手裏,你覺得她能活幾天?”
沉默,博朗·亞斯蘭西看著宋琛易,沒說話。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幫助我。把左希染救出來,我剩下的什麼都不需要,這也不算違背你的原則吧?”
他知道博朗·亞斯蘭西是不會背叛自己的主人的,他是一個極有原則的人,從不會失信於他人,更不會失信於自己。
他還是沒說話,隻是喝著茶。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要求。”過了一會,他突然說道。
“什麼?”
“我隻能送你進去,至於能不能帶著左希染逃出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而後所有的事情,我都不會再管,下次再見麵的時候,我們還是敵人。”
宋琛易笑了:“你是擔心你會和我成為朋友嗎?”
“當然不是,我隻是……心疼左希染罷了。”
那次在地牢,她如同一個精靈一般穿梭,雖然一直都在用言語氣博朗·亞斯蘭西,但是麵對惡劣的環境,她毫不輸男子,後來的很長時間,博朗·亞斯蘭西都會想到那個有趣的女孩。
宋琛易點點頭:“我替她謝謝你,我也要謝謝你。”
“不過要等待一些時日,等到時機成熟,我不知道甘樊為什麼要抓她過去,而且他不召喚我,我貿然前去,他一定會起疑的。”
宋琛易點頭同意:“無論多久,我都會等。”
另一邊,左希染用兩天的時間把城堡的地形給摸透了,她一直都是記憶力極佳,當初做驅三師的時候就是憑借自己的記憶力,對照顧過目不忘,總能準確地找到雇主要找的那個人,還沒出過什麼差錯,唯獨就是那次誤抓了宋琛易。
想到這裏,左希染的臉上露出了微笑,要不是那次的話,她也不可能認識宋琛易,更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好不好。
“我離開家已經快十天了,宋琛易一定很擔心我,希望他不要有什麼事情才好。”
她低聲祈禱,突然前方傳來談笑聲,左希染站起來,突然眉頭緊鎖,她看到了金陵。
對方也看到了他,神色突然緊張起來,左希染的眼神犀利地好像一把刀,她怒目而視,金陵咳嗽了兩聲,問道:“師妹,你怎麼在這啊?”
“師兄,好久不見啊。你過的挺好?!”
左希染拍拍他身上的勳章,笑著問道。
“還行,不過,你怎麼在這啊?”
“我當然是被邀請過來的,甘樊先生請我到這來小住幾日,師兄看到我不高興嗎?還是說,你已經忘了我這個師妹了?”
她眼神挑釁,金陵卻越發緊張,別過頭去:“哪有,我隻是驚訝罷了,沒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他迅速說完,轉身就想離開。
“別走啊,許久未見,師兄不請我喝杯茶嗎?”
左希染攔住金陵,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