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朗·亞斯蘭西的眼神凜冽的好像一把刀,左希染不敢看著她的眼睛,霍牧沐衝到她的麵前替她說道:“我們是習梓頤小姐的按摩師,不知道少將在哪裏見過我們?”

他的臉上出現了困惑的表情,隨即擺擺頭:“我可能是認錯了。”

可是左希染知道,他一定是懷疑了,他帶兵這麼多年的經驗,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個障眼法呢?

看來她以後得遠離這個博朗·亞斯蘭西了。

正在這個時候,蒂奇帶著自己的人迎麵走來,看到博朗·亞斯蘭西的,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是他卻叫住了她:“你怎麼回來這麼多天,都不回家?”

語氣中沒有半分的責怪,似乎是一種詢問。

“我回不回家好像和少將沒有什麼關係吧,您日理萬機,怎麼還有時間管我?!”

蒂奇頭都沒有回,冷冰冰地說道。

“奶奶很想你,你應該回去的。”博朗·亞斯蘭西說道,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妹妹的這種冷漠,兩個人背對著,不知道到的人怎麼都想不到他們在交談。

“你沒有資格管我。”她淡淡地說道,帶著人離開了。

左希染偷偷地看了博朗·亞斯蘭西一眼,他的表情難以捉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離開了。

“天呢,這兄妹二人見到也太尷尬了。”左希染低聲嘟囔,跟著習梓頤穿過走廊來到國宴的大廳,米國的整體風格都和外麵的冰原相似,大氣磅礴。走進去是一個巨大的圓形餐桌,左希染發現上麵隻有十五個人的位置,在圓桌的周圍都是四人一桌的小桌,上麵的事物沒有國宴的多,但是都很精美。習梓頤看著身邊的人,說道:“你們都去那邊坐吧。”

左希染拉著霍牧沐,坐到了一個離圓桌最近的地方,她緊張地說道:“一會就知道有沒有金陵了。”

時鍾敲了八下,蒂奇和博朗·亞斯蘭西走了進來,兩個人選擇了距離彼此最遠的位置。而後還來了很多的在軍機處有權利的官員,左希染仔細的搜尋著,但是沒有看到金陵的身影。

“你的這個情報到底靠不靠譜啊?”左希染問道:“我這怎麼什麼都沒看見呢?”

“肯定靠譜,再等等吧。”

不過就剩下一個位置了,左希染心急如焚,最後一個人難道是金陵嗎?

就在那個時候,全宴會廳的人都安靜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著門口,左希染還來不及驚奇,隻見一個身著天鵝絨華麗裝的人緩緩走入。

那是左希染第一次見到甘樊·海因裏希,她隻有一個想法,這個人也太美了。

她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男人,當然這和宋琛易不一樣,他是帥氣,是讓左希染能夠想入非非的俊臉。但是這個甘樊·海因裏希,他的皮膚好像白雪一樣,他的牙齒也是如此,此刻他正微笑著走進來。五官精致,遠遠看上去就好像是吸血鬼……

“沒錯,就是吸血鬼。”左希染嘟囔道,她看書上的吸血鬼就是這樣完美無瑕的長相,可是左希染注意到了,他雖然在微笑著,但是眼神裏沒有任何的感情,迅速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左希染透過他的眼睛,隻想到兩個詞語:空洞、嗜血。

“甘樊·海因裏希來了,不愧是米國的首長,氣場十足啊!”

下麵的人議論紛紛,左希染感覺到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在他的身邊左右各是一個穿著軍裝的人,左希染定睛一看,右邊那個就是金陵。

她就算是死了都不會忘記金陵那張嘴臉,諂媚又惹人討厭,他跟在甘樊·海因裏希的旁邊,難道他是他的人嗎?那師姐的死到底是誰做的?左希染現在心裏有一萬個問題想問金陵,但是他已經到了座位上,站在甘樊·海因裏希的後麵。

“各位,晚上好。”

大家都站起來為甘樊·海因裏希舉杯,金陵在他的後麵笑的很得意,他坐下來以後,對身後的金陵說道:“今天晚上國宴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副少將。”

他點點頭,大步離開了宴會廳,左希染拿起早就揣好的匕首,慢慢地站起來。

“坐下!”她被一把按在了凳子上,“你知道現在有多危險嗎,你想去幹什麼?他現在手裏肯定有士兵,貿然前去,都夠你死一萬次的了!”

“那我怎麼辦?坐以待斃嗎?”

她低聲問道,霍牧沐擺擺手:“我告訴你,現在你就好好吃飯,晚上趁沒有人我們去摸清金陵平時住在哪裏,殺人不能強攻,要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