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您真的想好了嗎?”

還是那個大廳,博朗憂心忡忡地看著甘樊·海因裏希,“宋琛易這個人心思縝密,我們不知道那邊情況是怎麼樣的。真的不需要我陪您去嗎?”

“不需要,博朗。你想太多了,我是打著友好的旗子去談判的,他不會拿我怎麼樣的。現在情況複雜,我需要當麵和宋琛易談一談。”

甘樊·海因裏希微笑著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長了一張能夠隱藏自己所有表情的臉,不認識他的人還覺得他隻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大學生呢,其實他是心狠手辣的米國司令,握著的是米國的兵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有人給違背他。而且他本人也是從戰爭中活下來的,所以一直都視人命如草芥。

“首長,那我派幾個人保護你。”

甘樊·海因裏希正正自己的領帶:“宋琛易,我們又要見麵了。”

另一邊,宋琛易也在為這次會麵準備著。

他早前就和甘樊·海因裏希打過交道,這個人本來是齊國的人,因為戰爭跑到了米國,因為一身本領得到了重用,幾年下來坐到了首長的位置,但是他的本性殘酷無情,蔑視一切生命,隻看重的是權利和金錢。

“他為什麼要約見我?少有人知道我是白玉堂的堂主,這次他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夜晚,三個人在秘密會議室裏商討對策,宋琛易看著魏項熙和凝露:“我有一種預感,在我們身邊,有奸細。”

“何以見得?”

凝露看著宋琛易。

“他寫給白玉堂的信件直呼宋先生,敢問現在有多少人知道堂主的身份,琛易的擔心是有道理的。”魏項熙解釋道。

“無論如何,這次的邀請已經下了,我們是無論如何都要見麵了,我猜想,他應該還會要求我為他安排住處,他應該不會帶兵來,隻會帶幾個隨從。”

宋琛易和魏項熙對視:“他的目的,是為了打探。”

“打探?打探什麼?”

凝露完全跟不上兩個人的節奏,這些算計的事情她不會做,但是凝露的一身醫術,在這三國中還沒有誰能比得上她。

“要是我們知道是什麼就好了,隻是現在摸不到頭腦。甘樊·海因裏希伸出了橄欖枝,要是他在這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我們拒絕了他的橄欖枝,就都是我們白玉堂的問題了。”

宋琛易點點頭:“那樣,他們就有足夠的理由和我們正麵相對了。”

“其實,我也能猜到三分。博朗才剛回去,他就要過來,估計是衝著手杖來到,隻是我不知道他得到的消息是不是和我一樣多,或者,比我還要多!”

宋琛易定神思考,凝露擺擺手:“不會的,我們一直都在暗中調查,是因為查到了嗜血機關才查到獨尊堂的,他們什麼由頭都沒有,怎麼可能知道手杖的秘密?”

魏項熙和宋琛易不以為然,凝露被他們兩個人盯得不自在,說道:“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不見得。這甘樊·海因裏希其實是齊國人,這你們不知道吧。”

宋琛易突然說道,往事的回憶一幕幕地浮現在他的麵前。

“齊國人?”

魏項熙吃驚地問道:“米國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官職交給一個外籍人,不怕出現什麼問題嗎?”

“不會,因為甘樊·海因裏希不可能再承認他是齊國人了,因為就是在那裏,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宋琛易緩緩說道,思緒回到了多年以前。

五年前,甘樊·海因裏希還是齊國的少將,表現出現,能力優秀,大家都猜測他是下一任的司令人選,可是沒想到,因為一次和米國的貿易往來出現了問題,他們全家人都被暗殺了。

“他們家族是個很古老龐大的家族,而且和獨尊堂還有關係,可是就是因為那次貿易往來,全家七十二口人全部都被殺了,他也受了重傷,不過在死人堆中被救了出來,隨後流亡到了米國,當了兵。”

魏項熙驚訝地問道:“他居然還有這樣的過去?想不到啊!”

“是,他跟著打了三年的仗,因為家人被殺和戰爭讓他變得越來越冷血,什麼都不在乎,所以能力也越來越強,別人都叫他殺人甘,因為他看到敵人就毫不留情,沒有任何的人性可言,也是這樣慢慢地,他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宋琛易說完這些,看著凝露和魏項熙:“你們知道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嗎?”

兩個人搖搖頭。

“當時我隨白玉堂的老堂主去米國談判,在邊界的時候偶遇他們,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甘樊·海因裏希,他像一個嗜血狂魔,殺了周邊小國一村子的人,遇到我們的時候,他還在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