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雲山的變化可真大,宿局長你們這些為了雲山的建設作出傑出貢獻的人功不可沒啊!”
麵對他們的吹捧,宿清雲麵不改色,謙遜的答道:“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本職,要說功勞,那都是群眾們的,不是我們個人的。”
這個太極打得十分巧妙,既封住了對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又彰顯了宿清雲兩袖清風的風範。
隻有虞珞在心裏罵了句老狐狸,被人都被這個家夥道貌岸然的模樣給騙了,隻有他知道宿清雲當年是怎麼把他騙得團團轉的。
一想到那些陳年往事,青年就格外鬱猝,耳機裏麵傳來了墨紋的聲音。
“我看見車燈了。”
緊接著就是槍上膛的聲音,他趕緊勸道:“按照我們的計劃來,別衝動,千萬別衝動!”
雖然自己和墨紋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虞珞自己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有錯的,這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胚!
和他那個身為雇傭兵首領的弟弟來說,墨紋身上的血腥氣更重,而且總是一副欠揍的模樣,讓人很容易放鬆警惕。
虞珞一直想要提醒裴修鶴,讓他小心墨紋,可是男人對墨紋的態度非常放縱,甚至是縱容到了極致。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宿清雲那邊有人敲了敲桌子,似乎在讓大家聽自己說話,青年立刻打起萬分的精神來,開啟設備錄音下來,同時仔細聆聽起來。
“這次呢,中央派我們下來是有任務的。”領頭那個男人笑著說。
分隔兩地的宿清雲和虞珞同時坐直了身體,正文終於來了!
墨紋關了自己的耳麥,他對虞珞沒有意見,隻是單純的討厭別人在自己工作的時候不停的指手畫腳。
他是天生的殺手,行走於光影之間,並非正義也並非邪惡。
隨著車子的轟鳴聲由遠及近,男人豎起了自己的衣領,壓低了呼吸隱藏在林葉之間,他和正在忙碌進出的人們很近,卻沒有任何人發現這裏有一個呼吸聲。
唯獨裴修鶴在經過的時候,不經意的瞥了漆黑的樹林一眼。
墨紋的心跳漏了一拍,在那一刻,他還以為自己已經暴露了!
“喂,你看什麼看!趕緊給我進去!”男人粗暴的喝聲傳來,裴修鶴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唇邊的笑意波瀾不驚。
陳德興等他進了小洋樓的門後才狐疑的瞅了一眼,咂嘴嘀咕道:“黑燈瞎火的看什麼呢?”
他沒有裴修鶴那等的觀察力,眼前隻有一團漆黑,過了一會兒便嘀嘀咕咕的轉身回去了。
樹林中,墨紋被打亂的心跳正在漸漸的恢複過來,不愧是少主,他被一個眼神就弄亂了呼吸的節奏,倘若自己和男人是敵對關係,在交鋒的刹那間自己應該已經被對方的子彈射穿心髒了。
一番折騰下來,深夜已至。
巫山坐在凳子上不停的打著哈欠,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要通宵看守這兩個人,心裏不禁暗叫倒黴。
除此之外……
他抬眸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麵的陳德興,男人似乎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巫山搓了搓手,試探性的問道:“咱們……就這樣睡?”
“你還想睡覺?”陳德興冷哼了聲,“老老實實給我看著他們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哼!”
青年聽了眉頭皺得和苦瓜一樣,“可……可這也太冷了吧?”
小別墅這邊應該屬於郊外地區,夜晚冷得連狗都不叫,更別提這四個大人了。
陳德興嘖了聲,“就你麻煩。”
他拿起遙控器打算開空調,然而不管他怎麼摁遙控板,空調就是紋絲不動。
“什麼破空調。”男人嘀咕了聲,又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生個火盆。”
巫山正愁沒有機會和林初他們獨處,滿口答應道:“知道知道,麻煩陳大哥了。”
然而,天公不作美的是當陳德興走到門口時,驀地回頭正好看見了青年臉上來不及收斂的笑意,他本身疑心就重,這下變得更加重了。
“你笑什麼?”他追問道,他早就覺得這小子有問題,可是一直沒有抓到青年的把柄,這下終於窺見了一絲縫隙,陳德興怎麼可能罷手!
“我……我沒笑什麼呀。”
“柴火就在樓邊的小房子裏麵,你去升火,我在這裏看守。”陳德興命令道。
他的語氣鏗鏘有力,不是能夠用語言翻轉的,巫山不由得僵住了,這下要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