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桑芹的咄咄逼人,宿清雲卻用安撫的聲音說:“林法醫,現在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
這件事並不好說,因為林初隻有喝醉前的印象,鬼知道她在喝醉了以後經曆了什麼。
“看看,說不出來了吧。”桑芹譏諷的笑道,她為自己終於抓住了這個女人的把柄而感到興奮,“宿局,事情已經被定論下來了,咱們可以往上申報了吧?”
可宿清雲卻搖了搖頭,“不急。”
她不是很高興,宿局長三番四次的阻擾她,難道是因為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已經侵害到了他的利益了,林初和宿清雲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林初猶猶豫豫的開口,“昨晚我和小靈通還有孟春蘭一起出去吃飯了,結果喝了點酒,最後是朋友來接的。”
“什麼朋友?”宿清雲追問。
“就是照片上的男人。”她答道。
可桑芹不信,“朋友?有這樣行為曖昧的朋友?”
“老實說我那個時候已經喝醉了,所以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林初誠懇的說,“我的行為如果損害了警隊的利益,我會承擔相應的責任。”
“你!林初!”桑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據我所知,你可是個有夫之婦!你老公陳政可剛剛才進監獄啊!你後腳就勾搭上別人了,可真有本事。”
因為在場不少人都不知道林初已經結婚的事情,所以聽到這個消息不免議論起來。
“那又怎樣?”林初抬眸看著她,眼裏一片冷寒,“他的案子我有插手嗎?我有徇私舞弊嗎?沒有的話,請你不要空口無憑的給我扣帽子!”
陳政的案子發生的時候,她正在病假中呢,要是真的有徇私舞弊,那陳政肯定不會被判處九年的有期徒刑。
“什麼有夫之婦啊?”許見懶洋洋的說,“拜托你要查人也要仔細一點啊桑警官,人林初早離婚了,離婚證都拿了。”
桑芹不信,“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親眼看見她還沒有離婚的!”
林初也是一臉懵逼,她的離婚協議書明明陳政還沒有簽字,怎麼就忽然離婚了?
“好吧,那麼請問桑警官,你是在哪裏看見的林法醫配偶信息的?”許見話鋒一轉。
她想也不想就答道:“就昨天,民政局!”
“桑警官,你知道你現在在查什麼案子嗎?”他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殺氣逼人,“你應該是在查楊靜碎屍案而不是林法醫的私人生活!”
這句話使眾人如夢初醒,他們都被桑芹給帶進溝裏了,明明是楊靜案的總結彙報會,結果變成了林初的彈劾會。
不管林初是不是行為不端正,那都是檢察院的事情和他們搞刑偵的沒有任何關係!
林初被許見慷慨激昂的聲音嚇了跳,做筆記用的筆掉在了地上,她彎腰去撿,有個紅色的東西就順著她拉開拉鏈的包掉了出來。
“咦?”坐在她旁邊的人小聲道,順便幫她撿了起來,那人一下就樂了,“桑警官,你不是才說林法醫是有夫之婦麼?證據可在這裏呢。”
那是一本離婚證,和陳政的離婚證,鋼印手續毫無破綻,的的確確就是民政局出品的。
宿清雲見狀適時下了定論,“好了,這件事情到這裏為止,桑芹,你等會兒來我辦公室一趟。”
“是、是!”桑芹沒有想到自己一手的牌竟然全部被人給攻破,看向了林初的視線不由得變得怨毒起來。
而這場戲中的女主角正在絞盡腦汁的思考,這個離婚證究竟是哪裏來的。
散會後,許見回到自己辦公室裏麵看文件。
門忽然被人撬開了一絲細縫兒,有人鬼鬼祟祟的往裏麵偷看。
他察覺到了以後,沉聲道:“進來吧。”
“哎。”進來的是那天替他督辦當街勒索楊教授的小警察,他笑得有些阿諛奉承,“許隊長,你們之前押回來的那個小混混可真是了不得啊。”
許見挑了挑眉:“怎麼個了不得法子了?”
“我們根據他們身上的證件,不僅摸排到了個極其專業的造假窩點,你猜猜看我們還查到什麼了?”
他一邊聽著一邊心不在焉的拿起茶杯問:“還查到什麼了?”
“製造人民幣的……”
還沒等小警察說完,許見就把茶水噴成了水霧。他連忙抹了抹嘴,“這可是大案子,你們往下查,絕對還有料。”
這時,林初也風風火火的進來了,她剛站定就開始拍許見的辦公桌。
“許隊長……咳咳咳咳咳。”
許見用眼睛指使著小警察給她倒杯水,然後無奈的問:“怎麼了我的姑奶奶,我這辦公桌用的時間可長了,別給我敲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