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時常會無意識的撞到手肘,短時間內會出現手臂麻痹的現象,那是因為撞到了尺神經。
尺神經位於手肘的大小兩塊骨頭之間,隻要對人體足夠熟悉,就能輕輕鬆鬆的刺激到尺神經,從而引發麻痹現象。
林初露出這手的時候,牛膽大和許見都懵逼了,還以為這個女法醫特麼幾天不見學會武功了。
值班室裏。
孟春蘭抱著果果,不多時小女孩就睡著了,模樣乖巧可愛,隻是脖子上紅紅的傷口十分煞風景。
她臉上滿是母性的光輝,今後就算是隻有她自己,林初也相信,她會把果果培養得很優秀。
“林法醫,抱歉,之前我不應該那麼對你們的。”孟春蘭說著說著,晶瑩的淚水就掉了下來,她深深的感到了懊悔。
林初先是寬慰的笑了笑,接著輕聲問:“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能和我們說一說嗎?”
鑒於孟春蘭今天受到的驚嚇比較大,所以許見事情還要從當年的楊靜案說起。
孟春蘭和楊靜的關係很好,但是就在楊靜遇害的那天晚上,她破天荒的沒有和被害人同行,於是引起了不少警察的懷疑,紛紛找她談話。
她那天晚上之所以沒有和楊靜在一起,是因為她當時和同年級的一個男生在談戀愛。
因為是重點高中,所以管得很嚴格,兩個人好不容易湊到一起,自然你儂我儂,因此她才拒絕了楊靜回宿舍的邀約。
孟春蘭高考失利後就沒有再上學,又恰逢父母意外去世,她隻好四處打工,到了年紀後,就被孟雪梅做主,嫁給這個男人。
原本因為兩人的年級差距,男人對她是很好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多疑。
麵對絡繹不絕的登門而來的警察,加上她高中時期那個早就分了手的男朋友,終於壓垮了這個男人的心理底線。
於是,他開始變得嚴苛起來,時常打罵她,後來發展到喝酒賭博,一直到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我當時接到你們的電話的時候,害怕極了,生怕被他發現,然後拖出去被打。”孟春蘭低低的抽泣著,臉上布滿了苦澀的淚水,她恨自己的選擇。
“抱歉……”林初滿懷歉意的說,“那些警官……那些警官請你也不要恨他們,他們隻是想解開這個案子。”
“我知道,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隻要一閉上眼睛,還會看見楊靜。”她苦澀的笑了笑,“當年我家裏狀況不好,她說服了楊老師資助我,這份恩情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
“那我現在能請你回憶一下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麼?”林初拿出了紙和筆,還有一張當時高中的地圖,“按照我給你的提示來回憶就可以了。”
孟春蘭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如釋重負般的說:“好。”
“那天晚上,你是在什麼地方見到楊靜的?”
“在教室裏麵,我當時急著下樓去見我那個男朋友,所以才沒和她一起走。”
林初在教室那一塊畫上了個紅點,接著問:“接下來你們去了哪裏?”
這樣一問一答後,林初得到了孟春蘭當晚的活動軌跡,她把地圖交給了許見,正要回法醫科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看了看,沒有名字,倒是有個備注,是房地產中介。
林初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那邊傳來個年輕的男聲,“喂?請問是林女士麼?您掛在我們公司的半島別墅有人想要購買,您看等會兒能不能見個麵?”
“好,在哪裏?”
“就在半島這邊吧,客人很喜歡這裏,希望快點把房子談下來。”中介說。
“……”林初捏著電話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我下了班就過去,下午五點半左右到。”
中介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她掛上電話後,心情有些惆悵。
畢竟那是她父親的遺物,也是留給她最後的念想了。
她默默的在心裏說了句對不起,她查完姐姐的案子以後,就打算離開這林家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
下午五點林初準時從局裏出發回到半島別墅,沒想到遠遠的就看見穿得西裝革履的年輕男生正在門口等著她。
在他身後還有一對正在竊竊私語的夫妻,看樣子有些暴發戶的味道。
一見到她,夫妻中的妻子就有些不滿了,“說好了五點半,你看看已經多少點了,我們晚點還有個宴會呢,趕不上的話,難道你賠麼?”
林初沒有說話,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